大概三炷香的時間,玄墨風見他們還不離去,他抬手理了理頭上的烏龜帽子,接著抬手打了一個響指,頓時烏鴉像受到什麼命令,集體散去,漸漸越來越少。
見烏鴉少了,修羅姬揮劍劈向一隻烏鴉,接著見機飛身逃離。
而穹離筠見此,握住人皮傘在原地旋轉,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茶樓一樓大廳裡,地上桌子上,到處佈滿了被劈成兩半的烏鴉,鮮紅的血染紅了青色的地面和桌椅。
就在修羅姬與穹離筠離開一盞茶的時間,地上一隻只被劈成兩半血跡斑斑的烏鴉,頓時變成了黑色的紙糊,接著紙糊冒出一陣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剛還滿地血跡和烏鴉,而現在這些烏鴉和血跡竟都化成了紙糊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得。
玄墨風見修羅姬與穹離筠已經離去,起身他離開了廂房,而青峋抬頭看向二樓雅間的視窗,只見那裡也已經沒了人影,來無影去無蹤,而且還能用紙糊化作烏鴉瞞過穹離筠與修羅姬,青峋對玄墨風的第一印象是不簡單三個字。
正當玄墨風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聽到了一樓傳來了爭吵的聲音,他停下腳步,轉身踩著階梯朝著一樓走去。
只見,掌櫃的正帶領夥計,圍堵著青峋幾人要求賠償損壞的桌椅,而且掌櫃的獅子大開口,分明是訛上他們了。
“五百兩銀子?”青峋一手捂住胸口,目光打量一番被毀壞的東西,這些桌椅多是普通杉木而制,碗筷也是普通的瓷竹而制。
青峋收回了目光,咳嗽了幾聲,繼續說道“掌櫃的,我們只是打壞了桌椅碗筷,並沒有拆了茶樓,最多兩百兩白銀。”
“嘿,你們這場打鬥,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這不是損失嗎?廢話少說,沒有五百兩白銀,你們休想走出這裡。”氣氛越來越沉重,茶樓的夥計們紛紛整理著桌椅,這些夥計們一看便是有些拳腳的練家子。
青峋皺了皺眉,“掌櫃的,我們出門在外沒帶那麼多銀子,縱然嚇跑了你客人,這兩百兩白銀還是足夠補償的。”
玄墨風站在階梯上,注視著一樓的情景,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上的烏龜顯的格外靈動。
只見茶樓的夥計們紛紛拔出困在腰間的軟劍,將青峋大米輕狂三人團團圍住。
“快把她們抓住!”掌櫃手舞足蹈的急忙朝夥計大聲喊道。
頓時,七八名夥計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劍,朝著青峋三人劈去……
“住手!”玄墨風沉悶的磁響起,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一雙雙目光紛紛隨著聲音望去。
玄墨風身著青墨色衣袍,這一年他是年齡只有在十五歲,衣袍上還繡著兩隻烏上帶著青色荷包帽,帽子上也繡著烏龜。
掌櫃的見玄墨風出現,頓時迎上前去,恭敬的朝他拱手,“玄墨公子,這些人毀壞我茶樓桌椅,嚇跑了我的客人。”
玄墨風憋了一眼掌櫃的,接著踩著腳上的青色烏龜鞋,一步一步踩著階梯來到大廳。
“茶掌櫃,剛才的情形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這裡三天一場嘴鬥,十天一場戰鬥,這位姑娘說的很對,誰打壞的你該找誰賠。”
“這……”掌櫃的低頭猶豫。
“茶掌櫃,你猶豫什麼,今日這幾位客官的茶費我付,順便給他們準備三間上等的客房,”玄墨風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青峋面前。
他玄墨風的大名早已經在凡塵人盡皆知,就連當今皇帝對他也是敬讓三分,皇上多次要等他為國師,被玄墨風拒絕了。
玄墨風發話了,掌櫃的也只好聽從,掌櫃的只好撤下夥計,夥計們繼續做起了店小二,有的忙著招呼客人,有的端茶遞水。
楚輕狂望著來到玄墨風的面前,拱手道謝,“多謝兄臺出手相助。”
“路見不平而已,兄臺無須言謝,在下玄墨風,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在下楚輕狂,這位是大米,青峋!”楚輕狂一一介紹道。
青峋,玄墨風的目光掃過青峋,雖然年齡看上去是一位小姑娘,但是在他的眼裡是一位特別的姑娘。
大米眨了眨縫隙眼,“玄墨風公子,你真是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搞定了掌櫃的。”
玄墨風收回了目光,彎了彎月牙眼,清俊靈逸,澈玉額山,偏偏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