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鳳鷹拍拍翅膀飛身而起,長長的嘴朝著清詩莘的眼睛啄去。
眼看鳳鷹的長嘴快要啄到清詩莘的眼珠,而這時候,空中突然一片柳葉飛刀朝著鳳鷹的嘴刺來。
柳葉飛刀鋒利無比,可刺鐵如泥,殺人於無形。
幸好鳳鷹閃躲及時,否則它長長的尖嘴便會被柳葉飛刀割斷。
接著,絕塵柳一身碧色紗袍,披著一件碧色風衣從空中飛落,落在青峋與清詩莘的中間。
這件披風正是清詩莘親手為絕塵柳做的,也是清詩莘親手為他披上去的,上面的柳葉繡的栩栩如生,刺痛了青峋的雙眼,也刺痛了青峋的心!
清詩莘見此,滿臉委屈的走到絕塵柳的身旁,“主子,鳳鷹差點啄了我的眼睛,還好主子出現及時。”
鳳鷹退了一步,與青峋站成一排,“清詩莘,明明就是你對青峋出言不遜,居然還倒打一耙!”
“我哪裡敢對她出言不遜,明明就是你們主僕倆欺負我。”
“清詩莘,你這賤人……”
鳳鷹話還沒說完,絕塵柳冰冷的聲音便響起了。
“夠啦!”
接著,絕塵柳邁步走到青峋的面前,伸手拉起青峋的手腕,診了診她的脈搏。
只見,她的脈搏忽冷忽熱,忽沉忽浮,綿軟無力。
“你有傷在身,冰天雪地的,你不好好休息,跑出來盡給本主添亂。”
絕塵柳不悅的挑了挑眉,傷勢那麼嚴重,身子那麼虛,而且有孕在身,居然還冒著冰天雪地出來。
青峋抽回了手,她只有一天的時間了,一天以後她便會忘記所有人,也會忘記面前的絕塵柳,此刻她心底如同地面的冰雪,冰涼冰涼的瀰漫了全身。
青峋目光在絕塵柳與清詩莘身上來回一圈,接著停留在他的碧色披風上片刻,她沒有說話,而是選擇轉身離去。
“等等!”
青峋停下腳步,絕塵柳幾步靠近青峋的身後,他將自己身上的碧色披風取下,披在青峋的身上。
“既然有孕在身,就該懂得保暖。”
這件碧色披風雖然很暖很暖,但是卻十分刺目,讓她心底升起莫名的不悅,胸口處的劍傷隱隱作痛。
青峋取下身上的披風,轉身將它扔在絕塵柳懷中。
“這是清詩莘一針一線為你做的披風,我消受不起,你留著自己用吧!”
隨即,青峋繼續邁步離去,一旁的鳳鷹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心裡替青峋十分委屈,隨即鳳鷹也立刻跟上青峋的背影離去。
雪地中的腳印清晰可見,腳印裡,明明暗暗的,邊緣鑲滿了碎鑽般的銀色寶石。
四周的花草樹木鋪上了厚厚的雪,寒風捲起了地上的雪花漫天飛舞卷落起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
斷巖闕一片雪白,閃閃發光,寫滿了晶瑩剔透,使人不忍心去破壞著這份純潔的晶瑩。
絕塵柳站在原地,望著青峋消失在雪地裡的背影,絕塵柳沉冷的聲音繼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