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接過藥瓶,拱手道,“多謝大夫。”
隨即他立刻開啟藥瓶,取出一顆白色的藥丸,轉身走近床前俯身,將藥丸送到大米的嘴唇。
“好……好疼……好苦,”大米抿了抿唇,顫抖的聲音低低呢道。
青峋走近床前,彎腰注視著床上的大米,拉了拉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難過的咬了咬唇。
“大米哥,藥雖苦,卻能減輕疼痛,待會就不那麼疼了。”
窗外芝麻陣雨一直滴落,烏雲密佈暗沉了天空,白天突然變成了黑夜,閃電從窗外劃過,響雷轟轟震動窗子顫抖。
大夫寫好了藥方送到了青峋面前,“藥方寫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去抓藥了。”
“有勞大夫了!”青峋從袖口裡拿出兩定銀子,遞到大夫手中。
大夫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滿臉歡喜,“應該的,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刻告知我。”
接著,青峋送大夫離開後,將房門緊緊關上。
突然,窗外暴雨嘩嘩,如同怨婦拍打緊閉的木窗。寒風呼嘯穿過窗子縫隙,寒氣襲擊房間被炭盆中的火苗掩蓋,響雷一個接一個震動窗子,閃電一道道從窗前劃過。
待大米雙目緊閉後,楚輕狂走向桌上坐下身來,內疚擔憂的目光依舊遠遠的注視著床上的大米。
青峋憋了一眼窗子,輕步走進屋子裡,只見此時的躺在床上的大米服用止痛丸後,身子不在顫抖,木床也不在吱吱作響。他此刻正雙眼閉緊,呼吸均勻,看上去睡的很沉。
“輕狂哥哥,你去休息會,這裡我來守著就行了。”
青峋走向桌前,坐在楚輕狂的對面,伸手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將一杯送到輕狂的面前,隨即自個兒也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也好,我先休息去,晚上再過來。”輕狂站起身來,望了一眼熟睡的大米,隨即邁步消失在門口。
從中午一直到傍晚,大豆般的暴雨一直未成停歇,房間裡桌子下的碳火一直燃燒。
桌上的蠟燭已被點燃,青峋坐在桌前撐著腦袋,嬌小的身影被蠟燭風光弱弱的倒影在牆上,清澈的目光在燭光下閃著瑩光,她靜靜的注視著床上的大米。
大米傷勢那麼重,大夫說過要半個月才能康復,看來這次,他們是要在新河鎮待上半個月了。
突然一聲巨響的雷從窗外響起,使得燭光一陣晃動,也驚醒了熟睡中的大米,大米動了動手指,嘴裡喊道“水……”
青峋見此,立刻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水來到床上,彎腰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扶起大米的腦袋,一隻手端著茶水一點一點的喂進他的嘴裡,很快一杯茶水見底。
大米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動了動唇,“原來我還活著!”
“大米哥,我和輕狂多捨不得你死,所以你自然不準死呀!”
青峋放好大米的腦袋抽回了手,轉身幾步走到桌前,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接著又返回到床前。
“怎麼樣?好點了嗎?還疼嗎?”
大米微微的晃了晃頭,“吃了止疼藥,不覺得疼了,不過還是很疼!”
聽此,青峋臉色一緊,俯身立刻問道“怎麼啦?哪裡疼?”
大米虛弱的肥臉噗嗤一笑,肥肉頓時堆積一起,“看你緊張的,我只是睡久了背疼,你扶我坐起來吧。”
接著,青峋小心翼翼的扶起大米坐靠在床前,幫他蓋好被子。而這個時候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只見輕狂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