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這算是我的老朋友了。燕王府的護衛長,功夫雖然不是絕頂,不過多年來,張玉跟隨朱棣鎮守北平,戰鬥經驗可謂事無比的豐富。
“是你!”
張玉快速的跑到了我的面前,連忙說道:“靠山公,在下找您找的好苦啊。今日可算是遇到您了。”
我能想到,在我出事之後,三教堂的子弟拼死保護,在京都的燕王朱棣,也一定非常焦急。
“燕王呢?”我問道。
“王爺還在京都,不過王爺吩咐,無論如何,都要將您安全的送到北平。靠山公您放心,到了北平,您就安全了!”
張玉是燕王的心腹,我自然是相信他。而且我要復仇,總要靠著燕王的勢力,這才能反撲成功。
我轉頭看向了身旁的老和尚衍道,我深施一禮道:“老和尚,我多謝你救了我一命,我也謝你這些日子為我講頌佛經。不過,什麼佛也拯救不了我。”
那老和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施主你心以入魔,貧僧自知難以相救。指望施主你日後,以天下蒼生為念,不可妄無明啊。”
我尷尬一笑,喃喃的說道:“我有一事相求,希望老和尚成全。”
那和尚先是一愣,隨後一皺眉,喃喃的說道:“貧僧還有什麼可以助你?”
“當然了!因為我要出家。”
一句話讓那老和尚和張玉都聽蒙了。沒錯,我要出家,我要做和尚。
張玉連忙說道:“靠山公,你為何如此?”
我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那個老和尚。
那老和尚連忙說道:“貧僧助你便是。”
本來這做寺廟裡,就是我和那個老和尚。我為何要選擇出家?並非我看破一切,而是在古代,和尚有和尚的好處。那個老和尚為我剃度之後,口誦佛號:“阿彌陀佛。”
我在穿上和尚的服飾,照著鏡子看自己,確實有那麼點模樣。
不過這樣的裝扮,還不足以瞞過全天下的錦衣衛。我沉思了許久。喃喃的說道:“還差一點東西啊。”
因為我不留鬍子,只要是鬍子一長,我都會主動刮掉,頭髮一直也都是保持一個髮型。
誰知道這個時候,那個老和尚拿出了兩個黃皮的文書,然後盤坐在椅墊之上。
“阿彌陀佛,貧僧無法消除施主的戾氣,導致施主入魔,貧僧還是希望施主你以天下蒼生為念。”
說著那個老和尚閉上了眼睛。單手託著文書。
我尷尬一笑,喃喃的說道:“老和尚,你以為我是亂殺無辜之人?”
那和尚沒有回答。
我接過那個兩個文書。這兩個文書,一個叫戒牒,這個戒牒是寺廟開出來的和尚憑證,這也算是和尚的身份證,有了這個戒牒,可以去談何的寺廟掛單。而另外一個叫做度牒。這個度牒是朝廷發放的,證明國家允許這個人成為和尚。戒牒和度牒說白了,也就是和尚的證明。
眼前的老和尚,跟我歲數差不多,也進入到了風燭殘年的歲數。他一直隱居在這裡,有沒有這個度牒和戒牒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而眼前的兩個東西,對我來說,萬分重要。
我禮貌的說道:“大師,不要怪我。”
說著我拔出張玉身上的佩刀,毫不猶豫的就刺向了那個老和尚。
“撲!”張玉還沒反應過怎麼回事,那個老和尚就已經死在當場。
並非是我心狠,而是我必須要復仇,現在我就是和尚衍道,衍道和尚就是我。所以我絕對不能讓真的衍道活下去。這樣我才能保護好我自己。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還好衍道的歲數、身材都與我相似。而且這個寺廟,我也住了很長時間,確實也只有那老和尚一人。
無奈之下,我只能收拾一下行李,放火燒寺。
張玉說道:“靠山公,快快跟我返回北平。”
“不!我不能跟著你去北平。”
“什麼?您不跟著我回北平,難道你還打算返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