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劉彪。”薛濤說道。
薛濤的車子開到劉彪家超市的門口。我和薛濤正看到,劉彪一家三口,正在超市門前打羽毛球。
劉彪和他兒子劉昆兩個人相互之前打著羽毛球。劉彪的老婆在一旁樂的嘴都合不上。
“爸爸,你輕點。”
“好!”
薛濤和我在車裡沒有下車,而是安靜的坐在車裡,順著車窗外看著劉彪一家三口。
我心裡非常的清楚,作為一個警察,總是有一些職業病。大多數的警察,遇到黑勢力的份子,往往都是深惡痛絕。大多數的警察,都認為那些黑勢力的份子,就算是坐牢。出來了之後,也依舊會做一些違法的事。
對於警察來說,並不是他們對人有歧視。而是警察所面臨的工作,都是一些狡猾的人。面對的時間久了。那種感覺是深入骨子裡。
所以很多人害怕警察,其實警察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是他們工作時候養成的。
我微微一笑,在兜裡掏出了一支菸。
“薛濤,你還感覺劉彪是殺死秦老局長的人嗎?”
薛濤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
“劉彪不是有不在場的證據嗎?”薛濤喃喃的說道。
看到薛濤那陰冷的樣子,似乎還是對劉彪沒有改觀。
我搖頭笑道:“第一,誰都有犯渾的時候。年輕時候的劉彪,確實是一個黑勢力的老大。可劉彪已經做了十一年的牢了。或許你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改過。但是我相信。”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薛濤冷冷的說道。
我搖頭笑道:“話是沒錯。但是現在劉彪已經不在是少年。已經四十來歲的人了。牢也坐了。家庭也有了,我相信劉彪以後,絕對不會在犯渾。當然了,世事難料。可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那就拭目以待吧。”
我吸了一口煙,看著薛濤說道:“對了。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每個人,每件事都逃不過時間的考驗,時間不會包庇壞人,真壞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假好人,信任這個東西,其實就是一把雙刃劍,當你給了你相信的人,對方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保護你,二就是拿著你的信任傷害你。”
薛濤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前進,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感性。”
我抽了一口煙,心裡暗道:果然薛濤不明白我的意思。
也難怪,作為一個刑警,有時候對於那些黑勢力的份子,有一些偏見,其實很正常。
我轉頭看著車窗外,看到劉彪一箇中年的大叔,和家裡人一起開心的笑。這樣的場面,確實是非常吸引人的。
可能是我們的這個車子在停下的那一刻,就已經引起了劉彪的注意。劉彪時不時的朝著我們這輛車上望來。
“看,那個老狐狸發現我們了。”
我笑而不答。連忙開啟了車窗,把菸頭扔了出去。
薛濤連忙開啟了車門,而我也跟隨其後。
原本一臉笑容的劉彪,頓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那個女人看到我們下車,直奔劉彪走去,最開始還以為我和薛濤是去超市買東西的。可那女人一看到我,頓時想到,之前我是來找過劉彪的。
“媽媽!有人來買貨了。”
一旁還在玩著高興的小男孩,衝著那女人高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