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花芷君握緊了掌心之中的玉佩，閉上眼睛，嘴裡念念有詞。
拜託了，一定要成功啊……
緊接著，眾人看到花芷君身上綻放出了一道奇異的綠光，綠光不停分化，變成了數條流光，融入了花芷君額頭上的神秘紋路之中。
電光火石之間，花芷君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張開眼睛，指向前方：“是這邊！”
“走！”
一行人立馬跟著花芷君所指引的方向而去。
大概十裡外的一個溪流邊。
“咳咳咳……”
莫邪此刻渾身赤果果地躺在地上，嘴角上還掛著血跡，不住咳嗽著，看起來極為虛弱。
幹將就守在莫邪的身邊，看著莫邪虛弱的模樣，喃喃自語著：“這一場大戰之後，我們的本體受傷很大，光憑我們現在的力量，要想完全修複，不隻是需要漫長的時間，還不一定能夠修複成功，有好一陣的痛苦得受了呢，莫邪。”
莫邪閉了閉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痛苦……我們被封印那麼久，失去自由，被別人所畏懼，一直都是這麼痛苦地活著過來了，就這點，還算得了什麼呢？”
“是啊……”
幹將的眼神突然變得迷離起來：“就這樣子……不後悔了嗎？”
“被夜九辰重創之後，為了保護白蕭蕭他們，我們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隻是體力的巨大消耗，連本體都被重創，留下來的鳳錦越和鳳亦然，雖然實力不是巔峰狀態，但也不是我們現在能夠匹敵的了。”
莫邪搖了搖頭：“我們……還能怎麼樣呢？後悔不後悔，都已經成為事實了……”
“莫邪，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幹將突然認真地看著莫邪：“你是考慮到了我們的力量不敵這一點，還是已經放棄了要鳳錦越契約我們的計劃？”
莫邪微微一怔：“這又有什麼意義嗎？”
“那個時候，箭已在弦上，我是鐵了心想要殺了夜九辰他們，留下鳳錦越契約我們，但即將死在夜九辰手上的時候，看到白蕭蕭奮不顧身地出來阻止夜九辰，保護了我，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就算這個計劃我們最後成功了，得到了自由，真的能夠如我們原先所想的那樣自由自在，幸福嗎？”
幹將垂了垂眸子：“我一直認為我們兩個很特別，就算身染邪氣，但我們一直有著不想要傷害別人，反而想要得到別人認可，信賴的心，如果我們能夠再狠毒一點，再無情一點，也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了，但我們就是這樣子，改變不了，白蕭蕭他們是好人，也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我們真的能夠在殺死他們後，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去過我們想要的人生嗎？”
莫邪無法回答幹將這個問題。
現在……莫邪也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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