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六的目光盯住那個酒壺,沉默了一會兒,雙手抱拳,“我輸了。”
雲落本想說一句,只是切磋不分輸贏,又覺得有些太過矯情,於是只好抱拳回禮。
一場說不上風波的插曲就這麼平淡過去。
劍爐中人雖然來得早,來得突然,但有蔣琰在,這些早早就已經安排妥當。
雲落領著他們來到早早備好的一棟獨立的宅院中安頓下來,然後順理成章地安排了一場接風宴會。
既然有了契機,又無仇怨,自然是要結個善緣的。
不過因為旅途勞累,宴會也結束得較早。
月明星稀,當劍六略顯煩悶地走到院中,卻現大師兄正站在院子中,好像是在等著自己?
負手而立的劍一似有默契般轉過身來,看著她,“是否還有些不服氣?”
劍六還沒說話,一旁就有聲音響起,“六師妹覺得自己的禁術沒用完,怎麼可能服氣。”
劍四竟然也在,而且破天荒沒有唸詩。
他斜倚在一根硃紅的柱子,神態慵懶。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附和道:“六師妹覺得只是自己沒注意劍氣的問題而已,憑這個就判她輸了怎麼行!”
劍五正蹲在一塊石頭上,身形比石頭還大。
劍六狐疑地看著這兩個破天荒開口的師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難不成都在這兒等著自己的?
我雖然單純,但不蠢啊。
“你們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劍六也懶得琢磨,看著大師兄,嗯,大師兄才是值得依靠的那個。
劍一平靜道:“沒什麼,只是擔心你覺得我們不公正,心生不滿。”
劍六搖了搖頭,“沒事,不會。”
“意思是你還真覺得你再打下去能贏?”劍一哭笑不得。
劍六被這幾個師兄弄糊塗了,長腿往一旁的石凳上一踩,“你們就明說吧,我怎麼就一定會輸了?他雲落也......也沒多厲害嘛!”
說到最後,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雲落的確還是挺厲害的,但並沒有厲害到師兄們認為的那個程度吧。
劍一嘆了口氣,“三師弟,你來說吧。”
站在一從樹影中的劍三一臉懵逼,為什麼一到這種要長篇大論的時候,大師兄你就撂挑子啊!
我的口水就不是口水嗎?就......不值錢嗎?
劍三無語地從樹影中走出,“六師妹啊,那三師兄就跟你叨叨兩句?”
劍六瀟灑地一撩頭,“洗耳恭聽。”
“第一,就在你們已經進行了的對戰中,有三點情況時需要注意的,第一點我們已經說過了,就是對於劍氣的控制,雲落遠勝於你。其次,你在使用第一個禁術的時候,雲落如果不是擔心傷到你,氣機有了剎那停滯,讓你有了可趁之機,你或許連在他身上留下輕傷的機會都沒有。”
劍六歪著腦袋,想了想,勉強認可了這個說法,“然後呢?”
“最後一點,雲落的本命飛劍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攻擊。難道你認為一個知命境劍修,本命飛劍沒什麼加成?”
“這算什麼歪理。我的本命飛劍也只偷襲了他一下啊。”
劍六不服氣地道。
“你就是嘴硬。”劍三嘆了口氣,“難道你沒聽過劍符道?”
劍六默默坐下,“說到底我就是想見識一下嘛,你們又給我打斷了。”
“不是我們給你打斷,而是以你目前的水平,根本沒辦法讓人家使出劍符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