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信了吧?”
白衣男子的聲音又響在心湖之上,和先前一樣清冷。
眉心的飛劍懸浮不動,冰冷的劍氣散發著森寒的劍意。
至少是問天境中品劍修!
平康使渾身僵硬,再不敢有一點動彈。
隨荷逐漸熟悉了一個正常修行者的戰鬥方式,天機山功法的優勢和鄒荷悉心教導的成果緩緩展現出來,攻擊漸漸凌厲起來,防守也自如了許多,將一個個木葉山門人打落馬下。
幾個還在圍攻鄒荷的見勢不妙,卻遲遲不見平康使出手。
一扭頭,卻看見自家平康使被一柄飛劍逼得動彈不得。
這些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就要逃開,鄒荷輕哼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呀!”
悄悄將修為提到知命境,將這些木葉山門人困住,然後一個個踢給隨荷。
平康使眼睜睜地看著這些門人被那個小姑娘一個個收拾掉,心中卻並無什麼悲憤和惋惜。
都是些下人,死了也就死了,關鍵自己的小命要保住了。
等到最後一個木葉山門人被鄒荷直接一巴掌拍下馬去,場中就剩下四個人了。
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大戰後的隨荷從興奮中緩緩脫身,一股來自神魂深處的疲憊驀地湧上。
鄒荷一把將她撈過來,乾脆悄悄拍在她的背心,柔聲道:“小姨在呢,睡吧,睡醒了就能見到你的落哥哥了。”
隨荷眼皮一合,沉沉睡去。
楊清看著平康使,“朋友,報個家門?”
他瞧見這些人的騎姿,和來的方向,就已經清楚,這是北淵來人。
故而問個清楚,萬一是小鎮和崔雉的手下,無故打殺了就不合適了。
這也是如今跟鄒荷在一起後,楊清的轉變,若是以前,得罪了自己那就該死,管你是誰。
要不,白衣劍仙偌大的名頭如何闖出來的?
平康使聽了心頭一喜,他原本就打算抬出木葉山的名頭換得自家性命,卻擔心貿然開口,讓對方以為是在威脅,所以一直猶豫。
此刻對方既然問起,那自己說出來就沒啥了。
不過他還是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眉心懸停的飛劍,面目祈求之色。
楊清心念一動,飛劍掠回體內,一閃而逝。
平康使翻身下馬,撫胸行禮,“在下北淵木葉山平康使,前來此地是有山中要務。適才約束手下不力,衝撞了幾位,還請見諒。”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該交待的資訊也都交待了清楚,只要不是木葉山的仇敵,斷然沒有因此就生死相向的道理。
而木葉山一向超然,哪兒有什麼仇敵。
他正暗自得意間,卻見那個白衣男子眉毛一挑,“平康使?”
然後身子微微前傾,坐在馬上俯視著平康使,“李掌教有沒有給你交代什麼任務?”
平康使猛然一驚,如此隱秘之事,此人是如何知曉的?
楊清面露不耐,“回答我。”
平康使搖搖頭,“並無。”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