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吧,薛銘心中暗笑,也蹲下來,悲痛道:“丞相能想到的事,我這個父皇的兒子豈能想不到,放心,不必勞煩右相奔波,我已經命人去往府中通知。同時,為防止大端『奸』細趁『亂』生事,已命人將二位丞相的府邸牢牢保護起來,保準一個賊人都進不去。”
看著韓柏和博彥表情微微一滯,薛銘低聲道:“我有一事,還請二位丞相相助。”
韓柏頹喪地坐在地上,看著薛銘,“微臣還有得選嗎?”
博彥苦笑一聲,二皇子這招的確妙絕,當日強行將百官封禁在宮中,耳目盡斷,一旦有事發生,百官只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而已。
至於那種不在乎家人親族的,普天之下又能有幾個?
再說了,二皇子也姓薛不是,說不定又是一場富貴呢?
既然沒得選,二人的心思也就開始悄悄轉變。
餘下百官中,投靠二皇子的人本就不少,再加上三皇子陣營中的一部分,就已經能夠掌握不少的話語權。
隨著二位丞相的投靠,那部分保持中立的也漸漸隨波逐流。
即使大皇子的嫡系有憤憤不平,但也架不住這勢大,只好將有些想法和陰謀深埋心間。
至於心向那位遠在幽雲州的靖王的,似乎明面上並沒有人。
搞定了百官,接下來便輪到城防大營和雍王與元家這三件事了。
元家那邊,因為蒼狼原山中的那場伏擊,馬連山就變得不再那麼重要,劉毅可以放手去做了;
薛銘的原意是由他去拜訪雍王,但鬱南勸住了他,理由也很簡單,若是殿下親去,一旦不成便再無迴轉餘地,不如由他先去,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他回來商量之後,殿下還可有所準備地再去。
薛銘同意了他的說法,親自去兵部和主管城防的幾位統領那邊協調守城之事。
鬱南持著薛銘的手書,出了宮門,去往雍王府。
路過大門緊閉的靖王府,鬱南心頭嘆息,因為那位白衣劍仙的存在,這本該最先被針對的靖王府,卻成了一個不敢觸碰的禁地。
來到雍王府門前,遞上門帖,很快被人引進了府中。
約莫半個時辰後,鬱南神『色』平靜地又出了雍王府,再度入宮。
在雍王府幾條街之外,寬闊豪奢的元府一片雞飛狗跳。
得了薛銘明確指令的劉毅指揮城防大營的軍士轟開了元府的大門,並不在意馬連山和史有德的死活。
但元家人卻不得不在意,拿出來當個人質,去賭劉毅敢不敢賭,這還可以,但要說真不管這兩個原本無辜人的死活,元枚還真做不出這種事來。
所以,事情的演變就是這麼有趣。
元枚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卻被大管家牢牢按住,“老爺,這是家,是你最後的底線,還能往哪兒躲?”
好在元家聲威卓著,劉毅接到的命令也不是來抄家滅族的,城防兵進府之後,出了搜查得雞飛狗跳之外,也不敢幹那些燒殺擄掠之事。
剩下的影衛和家丁們手持兵刃牢牢護在元枚周圍,心有餘而力不足。
畢竟只是一家的護衛,哪裡能真正跟朝廷軍隊相提並論。
當然,有沒有更深的隱藏和考量,那就不知道了。
元家闔府上下都被驅趕到了主廳前寬闊的院子中,嘈雜驚惶如末日。
劉毅原本開心的臉又變得陰沉了起來,因為他沒找到元燾。
他走到元枚的面前,影衛們瞬間握緊了刀,劉毅看了看身後披堅持銳的城防營,冷笑著看向元枚,“小元大人,還要負隅頑抗?打打殺殺,誤傷了那些鶯鶯燕燕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