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慕容承哈哈一笑,“那我們就再完善一下細節?”
半個時辰之後,慕容承將巴彥和烏克南送到帳外,拱手道“二位將軍今日且養精蓄銳,咱們明日一早,向著勝利出發!”
“向著勝利出發!”烏克南和巴彥回應一聲,然後各自帶著自家衛隊離去。
巴彥悄悄去了烏克南的帳中,二人回顧了今日慕容承的一言一行,感覺的確沒什麼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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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靖王的那番言語,更是讓他們更放心了些。
傍晚,慕容承又送來了海量的酒肉,烏克南吩咐下去,肉可以敞開吃,酒一滴不許沾,等打了勝仗,再喝個夠。
來自厲兵山的軍士們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帳外堆積的酒水,覺得這肉吃起來都不香了。
長夜漫漫,沒有酒水的,那就只有吃飽了就困。
吃飽就困的,還有那些來自寢甲沙海的軍士們,因為他們今晚,同樣沒有酒喝。
木呼蠻,一個寢甲沙海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軍士。
就因為他的普通,所以,他和其餘幾個跟他一樣普通的軍士分到了最靠外的一個軍帳。
半夜裡,木呼蠻被一泡『尿』憋醒了,躡手躡腳地披上衣服,萬般無奈地出帳放水。
站在大營的圍欄旁,兩側的燈火都離得老遠,眼前是一片昏暗,木呼蠻熟練地撩起外袍,解開腰帶,淅瀝瀝的水聲輕輕響起,他眯著眼,睡眼朦朧。
水聲漸消,他抖了抖身子,朝四周望了望,轉身回帳。
剛轉過身,他眉頭一皺,似乎有哪兒不對,於是他又扭了回去,『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了在自己對面的不是樹影搖晃,而是一排排騎著馬沉默的黑甲騎軍。
當他正要全力吼出一聲敵襲時,一隻羽箭準確地『插』入了他的咽喉,同時四周驟然大亮。
漫天的箭矢帶著火焰狠狠扎入了一處處帳篷,原本應該比較耐火的帳篷卻瞬間燃起更大的火光。
密密麻麻的箭矢除開落到帳篷上,更有許多帶著呼嘯扎破了營帳旁的酒罈,那一罈罈燒喉嚨的烈酒,此刻開始燒起了擋在它面前的一切。
難得微微放心準備睡個好覺的烏克南被喧囂聲吵醒,急忙衝出營帳,目之所見,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身上燃火,奔走慘嚎的軍士。
他咬牙切齒地望著戰旗城的城頭,“慕容承,我幹你全家!!!”
一場火是不可能將這加一起一萬出頭的軍士燒個乾淨的,但在鐵騎刀槍的配合下,就有可能了。
兩邊的軍士還在奮力滅火,火勢也剛剛稍稍得以控制,戰旗城的城門緩緩開啟,三千沉默的精騎從門洞中魚貫而出,衝向烏克南的軍營中。
從戰旗城的對面,那片寂靜黑暗的草原裡,也同樣衝出了兩千騎兵,他們已經在這兒等了整整一夜,此刻取下包裹在馬蹄上的棉布,解開馬嘴上的布條,朝著巴彥的軍營衝了進去。
領頭的兩騎,一個穿著黑『色』盔甲,一個只是青衣勁裝,但兩個人手中,都拿著同一樣兵刃,劍!
完全不像是軍陣衝鋒該用的東西,卻是他們最喜歡的兵器。
毫無防備的敵軍甚至連甲冑都沒穿上,便被削掉了腦袋。
一聲聲慘嚎,就是一條條生命的消失,但沒有人憐憫,因為這是戰場,這就是戰爭,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一個人影悄悄出現在路旁,手中出現一柄長劍,隨著真元的注入,蓬勃劍氣化為一座青山,朝著騎軍領頭兩人砸落。
青衣人笑著道“這麼巧,你也用劍啊!”
從馬背上躍起,一記驚濤拍岸,將青山拍得粉碎,那名隱藏在軍中的隨軍修行者還沒來得及再揮出一劍,就被青衣人用劍架在了脖子上。
誰知這人壓根不慌,獰笑道“我看你這下還救得了不?”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從另一邊,又有一名修行者雙手掐訣,真元大放光明,攻擊的物件,正是那名領頭的黑甲騎士。
青衣人有些驚慌,“你們居然派出了兩個修行者隨軍?!”
“哈哈,想不到吧”話語還沒說完,笑容便已凝固,只見那黑甲騎士的劍身驟然吞吐著長長的劍氣,抬手一劈,劍氣滾滾如大雪崩踏,瞬間將那名偷襲的修行者淹沒。
“西嶺劍宗?你們是?”這人面『露』驚駭。
青衣人笑著道“想不到吧?”
說完順手一拍,將此人拍暈,真元禁錮住,提著衣領衝回了自己的馬上。
巴彥呆呆地坐在帳前,眼中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