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緣至此,足見二位情比金堅,吾甚羨之。”
“有合修功法一篇相賀,願二位一生相愛,到老仍覺,一生太短。”
“願世間再無負心漢,願天下再無傷心人。”
“司妙妙,絕筆。”
翻到書冊的最後,雲落心有慼慼,陸琦更是情難自禁,潸然淚下。
都是少年,最惹情思。
綠蕉用翅膀捧來另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雲落。
一旁,紅櫻恨恨道:“小姐在木葉山修行十年,時時刻刻都想著那個負心漢,在自己修行之餘,還為他推演了一份,誰知”
綠蕉的情緒就相對要淡定些,“小姐隱居在此之後,餘生無事也都在完善這門功法,便是二位手上這本。兩人同修,男女合璧,威力驚人。同時這只是一種真元運轉方式,並不與你們原本功法相沖突。”
雲落感慨著,“前輩真是用情至深,殫精竭慮。”
“越是這樣,這個結果就顯得越發淒涼。”陸琦黯然道。
“方才所說最後的考驗,就是你們二位修行這門功法,修行到了合適的程度,自然就知道如何出去了。”綠蕉說完這句話,舉起翅膀和他們二人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跟紅櫻一起離開。
“且慢。”雲落連忙叫住。
綠蕉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扭過頭,笑著道:“我們二人是自願選擇這樣的方式陪著小姐的,她孤單了一輩子,總不能一直孤單。二位,相逢是緣,未來一切安好。”
脾氣火爆的紅櫻也深深望了二人一眼,振翅離去。
雲落捏了捏陸琦的手心,“你說我們之間為什麼這麼多波折呢?”
陸琦靠進他的懷中,“若是波折了,卻沒有一個好的結局,就如同這位司姐姐一般,那的確是令人難過的一生。若最後是個好結局,這些波折才能讓我們在晚年的湖邊椅上,有回憶可想。”
她仰起修長潔白的脖頸,深情凝望著雲落,“雲落,你說我們會有好結局嗎?”
雲落點點頭,“一定。”
陸琦展顏一笑,“那抓緊時間出去吧。”
兩人在這兒一坐就是五天,陷入修行中無知無覺,渾然不知日月流逝,卻急壞了外面的人。
“父親,怎麼還沒有信使到來?那凌荀不會是耍我們的吧?”
慕容克站在慕容承身旁,神『色』焦急。
“慌什麼,這才七天。”
慕容承淡淡開口,嘴上這般說著,眉宇間卻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憂慮。
從幽雲城快馬加鞭,不到三日可達風揚城,算上往返,五六日是個合理的時間。
如今已經第七天了,讓慕容承不得不擔心事情有變。
“父親,為何一定要等他們來,我們派人過去不也一樣嗎?”慕容克提議道。
“倒也不是不行。好,就按你說的辦吧!”慕容承來回踱步,想了想,同意了慕容克的建議,“不過,這人選需要好好思量。”
慕容克看著慕容承的背影,鼓起勇氣道:“父親,要不讓孩兒親自前去?”
慕容承轉身望著慕容克,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一笑,“我的兒子,終於長大了!”
說走就走,很快,慕容克就帶著父親送給靖王的禮物出了幽雲城。
這是這位慕容家少主,第一次獨立『操』辦重大事務,不僅他自己很看重,慕容承也很上心,刻意遣了一位族中供奉一路相護,同時調了五十名親衛隨行。
馬蹄踏碎金黃乾枯的秋葉,揚起的碎屑將這條去路裝點成一條金光大道。
沒曾想,路程才剛到一半,興高采烈意氣風發的慕容克便遭遇了當頭一棒。
戰旗城的城主府中,城主戰戰兢兢地站著,慕容克臉『色』難看至極,他捏著拳頭,“訊息可靠嗎?”
“此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更何況,牽涉到這兩個大人物,沒人敢瞎編。”戰旗城城主苦著臉,小心翼翼地措辭。
慕容克俯下身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