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一個女子好看,有一句經典的話,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此刻草原的夜空,野曠天低,月『色』美得驚人,但云落的眼中已只有那個白衣女子的絕『色』容顏。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似乎還不敢相信。
“做了虧心事,看來是有些心虛。”
方才出手救下雲落的那個身影緩緩走來,語氣不善,正是陸家二爺。
那個貨郎眼見不敵,居然捨得一身知命上品的修為,直接自盡身亡,果決狠辣如此,縱使陸績也阻攔不及。
他無奈地看了眼陸琦,“琦兒,不是我說你,哪怕是裝,也裝得生氣一下啊!”
陸琦笑著道:“若是他沒變心,我生什麼氣呢。若是變心了,我歡歡喜喜地見他一眼,歡歡喜喜地離去,何必要苦了自己。”
看著雲落還傻傻愣在原地,想著自己和侄女一路奔波,陸績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他有什麼來頭有什麼背景了,一巴掌糊在後腦勺上,“你到底變沒變心,說句話啊!”
雲落如夢方醒,上去一把抓住陸琦的手,“琦兒,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做夢的話,見到的可就不是我,而是你那個聖女姑娘了。”
方才還說著不生氣,這會便是這般說辭,哎,熱戀中的姑娘又哪有什麼理『性』可言。
雲落終於意識到其中兇險,一點不比剛才那場圍殺來得輕鬆。
好在還有慕容承為他打岔。
他縱馬到近前,一臉關切地道:“凌公子,你沒事吧?”
先前得知雲落這邊出事的訊息,冷汗瞬間帶著酒意滲出,原本還在醉酒昏睡中的他一下子酒意全無。
慕容捶想不到,他可一下子就想透了。
若是雲落在幽雲城出了事,他的大計就完全泡湯了,而且不得不面臨和靖王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他快馬加鞭地帶著人過來了。
陸績看著他,冷笑道:“慕容承,人是救下了,這個事兒可就值得玩味了啊?”
慕容承心中一驚,拱手道:“閣下是?”
陸績雙手負後,傲然道:“陸家,陸績。”
鎮江陸家的名頭在北淵雖然不如大端那般響亮,但在上層圈子裡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而更令慕容承震驚的還是自家供奉的心聲言語,至少問天境上品。
哪怕是個無名之人,問天境上品的修為也足以讓他成為,更何況還是陸家的二長老。
慕容承連忙拱手,“原來是陸二長老,慕容承有禮了。”
自己理虧,沒辦法的事啊。
陸績冷哼一聲,“不敢當,跟慕容大於越打交道可得長點心,一不小心,命都沒了。”
慕容承只能強笑兩聲,“此事絕非我所為,陸二長老明鑑。”
“死無對證的事,當然隨你『亂』說。”陸績其實心中有數,但他這般咄咄『逼』人自有他的理由。
慕容承訥訥一笑,有些期盼地看著雲落,希望這位凌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