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到!”一個聲音高喊一句。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大堂背後走出,來到正中坐定。
“就這四個?”
“是的,城主,我們巡城接到線報,這四人鬼鬼祟祟,四處遊『蕩』,還打聽靖王殿下到了封地之後的事情。”
焦林看著堂中的四人,“你們四個有什麼要說的嗎?”
“焦林,草原六部之鐵顏部出身,原將軍府三級屬吏,白木城城主。”鄭軒輕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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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林猛地站起,“你是誰?!”
鄭軒上前一步,纏在身上的繩索悄然斷裂,微笑道:“兩年前,長生城述職,我們見過一面。”
焦林的目光盯住鄭軒的那張算不上特別英俊,但也大氣威嚴的臉,似乎覺得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
鄧清忽然開口道:“往大了猜。”
一絲驚喜驀地出現在焦林的眼底,然後瞬間蔓延到整張臉龐。
他快步走出,在鄭軒身前躬身下拜,顫聲道:“屬下焦林見見過逾人!”
鄭軒神『色』黯然,伸手將他扶起,柔聲道:“受苦了。”
輕輕的一句話,將焦林帶回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裡,想起將軍府驟然覆滅,同僚及家眷們慘死無狀,自己等人無依無靠四處流浪的慘狀,高大的漢子霎時間涕淚橫流。
鄭軒拍著他的肩膀,“好了,日子還要繼續過。”
焦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點了點頭,看著四周的手足無措的軍士,“還愣著幹什麼,都給解開啊!”
“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焦林正要怒罵這些居然將逾人綁來的蠢貨,被鄭軒抬手止住,“別說他們,他們做得很好,真的。”
說著他看向這些戰戰兢兢的軍士,朗聲道:“你們別擔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因為膽怯而放過任何可疑的人,你們的上司,你們的城主,包括靖王大人,都會為你們做主,因為,你們是在保護這一城的子民。”
“當然,執法過程中,還是溫柔點,我這屁股現在還疼呢!”鄭軒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揉』了『揉』後『臀』。
場中頓時回『蕩』著放鬆的笑聲。
焦林大感佩服,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逾人乃是知命境修行者,哪會被這些普通軍士一腳踹疼。
在秋安城,鄭軒他們沒待多久,直接去了風揚城。
站在城門外,焦林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盡是開心的笑容。
半路歇息時,兩名親隨中的一個鼓起勇氣向鄧清問道:“那個綠耳大人啊,您為啥不自報身份,讓那個城主再驚掉下巴?”
鄧清瞅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幹啥的不?”
親隨搖了搖頭,鄧清也不解釋,而是笑著道:“一個人越是知道得多,就越不想別人知道他知道得多,甚至有時候不想知道那麼多,但卻偏偏不得不知道那麼多。”
看著兩人懵懂的神情,鄧清輕哼一聲,“你叫胡萬,你叫劉全,一個是史有德十五歲時買來的伴當,一個是馬家家奴,因為機靈被馬連山選中成為親隨之一。”
不理睬二人理所當然的驚駭,鄧清看向風揚城的方向,心中默默道:“小鎮,我還知道很多,希望能幫得上你。”
在薛律主持召開那一場畫灰議事的同時,安州城主府的大堂中,氣氛肅穆。
所有無關人員都被清退了出去,就連每位領軍將領的親兵也不例外。
大門緊閉的大堂中,坐著徵北軍目前幾乎所有的高階將領。
若是這些人被一鍋端了,這場仗,大端別想贏了。
所以,到會的將軍們瞧見這陣勢,心中都在疑『惑』,大帥冒著如此風險,將所有人召集過來到底所為何事。
很快,韓飛龍便為他們解了『惑』。
在他的身後,升起一張巨大繪製精細的大端疆域圖。
韓飛龍拿著一根細長的木棍,在北淵安塞州的邊境上畫出一條長線,然後點在指向殤陽關的位置,“淵皇薛律帶著數十萬大軍,陣列於安塞州的邊境上,而其大軍主力約八萬人,盡在殤陽關集結。我們徵北軍自安州往
兩翼散開,牢牢攔住了對方的去路,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