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嫉妒也沒用,打不過人家。
因為那是天庭劍修之首,景玉衡。
玄尊恢弘威嚴的聲音響起,“此言有理,可人間也確需一個定論了,諸位可有良策?”
有了方才景玉衡的開口,眾仙家七嘴八舌說了許多,但繞來繞去都是在天帝當年的老圈子裡打轉,根本不合玄尊的心意。
景玉衡嘴角微笑,這些人啊,根本不明白玄尊想的是什麼。
直到一個騎牛道士躍下青牛背,站到場中,“玄尊,既然咱們天庭不再管人間事,為何不看看眼前的人間是誰管事?貧道愚見,不如冊封人間帝王,給他們一個受命於天的身份,名正言順地管理天下,而我天庭應受的一應供奉皆自皇宮出,豈非兩全其美?”
玄尊眼睛陡然一亮,妙啊!
“準!此事便由你來負責!”
騎牛道士在滿座嫉妒神『色』中,躬身領命。
天京城的一處豪奢宅院中,已經脫去了窮酸老頭衣物的說書老人身著錦衣,仰躺在寬大的躺椅上,四位貌美侍女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還有的將新鮮瓜果喂進他口中,一派富貴景象。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揮了揮手,侍女們默默離去。
他來到乾淨舒爽的馬廄,將幾個專門服侍馬兒的馬伕也輕輕揮退,笑著跟馬兒開口,“老夥計,怎麼樣,這日子可還行?”
馬兒輕輕嘶鳴一聲,他哈哈一笑,“慢慢來,習慣了就好。”
說完便翻身坐上了馬。
“奏表已經送上去了,等等訊息。”
湘江的一條河流中,小小漁船上,老漁夫眯著眼,“希望能順利。”
說書老人微微一笑,“三位什麼時候過來一起聚聚啊!”
一處不知何方的書房中,寫書人下筆不停,“我就算了,當初同意你們的行動也是覺得是時候放下這個擔子,專心寫史,既然如今已經
得了天庭准許,便已是最好不過。”
東海之濱,劍氣縱橫的深處,一個聲音也冷冷道:“沒了擔子,專心練劍,你們要幹啥,與我無關。”
說書老人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怎麼就那麼倔呢,空有一身通天修為,就此埋沒?”
“呵呵,縱情於所愛之事,如何談得上埋沒。”
“極情於劍,足夠。”
老漁夫輕輕道:“不為你們想想,也不為你們的後人,你們的徒弟想想?”
“呵呵,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只有劍。”
說書老人無奈,“算了算了,老漁夫,別管他們兩個了,你收拾收拾,可以來天京城了,好好悠閒幾天,等天庭回覆下來,我們再開始行動。”
老漁夫點點頭,“好。”
當天晚上,老漁夫走出了待了大半輩子的水域,出發前往天京城。
他們這一脈的至寶,那艘陪伴他多年的船,已經化作拳頭大小,被放入了方寸物中。
第三天的清晨,他已經可以遙遙望見天京城的城牆。
城外的離送亭,說書老人攏袖站著,活脫脫一個富家老頭做派。
當他瞧見那個身影時,拱手微笑,“老兄,神交多年,終得謀面,此生何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