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不願?”黎華微笑著。
耶律晉才沉默一會,終於點了點頭。
黎華微笑著站起,然後出乎意料地閃電般伸出一腳猛踹在耶律晉才的胸口,耶律晉才毫無防備地被一腳踹翻在地。
四周霎時間安靜了下來,於是黎華的聲音清晰可聞,“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願不願意了?咱們怯薛衛排在第一的是什麼,是忠誠!是淵皇陛下指哪兒打哪兒!是他孃的讓你去死你就得想盡辦法把自己弄死!挑肥揀瘦,你他孃的當是在紅帳街選姑娘啊!”
罵完了這一段,黎華望著場中,冷哼一聲,“熱鬧好看嗎?”
場中的馬兒頓時遭了殃,響起一陣整齊的悲鳴,還未完全落下來的煙塵又重新飄『蕩』起來。
耶律晉才翻身跪地,“黎將軍教訓得是!是晉才錯了。”
黎華俯下身子,貼近耶律晉才的耳邊,“老子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既然淵皇讓你跟了四皇子,那你對四皇子就只需做到一點,是什麼?”
耶律晉才試探著開口,“服從?”
“大聲點!”
“服從!”
“帶上你的人滾吧!”
溫赤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直到耶律晉才起身告辭之後,才看著黎華,“耶律晉才也算是個人才,不再多敲打幾句?”
黎華神秘一笑,溫赤癟了癟嘴,有些頭疼,“故弄玄虛!”
黎華眯眼望著場中煙塵,軍神大人一手養大的四皇子,一年四境稱得上修行天才的四皇子,憑什麼會被你一個普普通通的軍漢瞧不起?
話又說回來,若是連一個耶律晉才都折服不了,當年軍神大人的那些香火情,就只能換個法子慢慢還了。
營哨中,符天啟看著其餘三人都坦然自若,恍若無事般坐著,自己也只好強行按下心頭的那點擔憂,裝作無事。
總不能又當傻子吧。
正當他的心緩緩靜下,崔賢卻忽然微微一笑,“來了。”
九百九十九名怯薛衛,在耶律晉才的帶領下,整齊出現在營哨的門口。
一人兩馬,一千人,兩千馬,整整齊齊。
裴鎮當先走出營哨軍帳,耶律晉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耶律晉才拜見靖王殿下。”
身後眾人立刻跟著他齊刷刷單膝跪地,“拜見靖王殿下。”
裴鎮快步上前,將耶律晉才扶起,同時朗聲道:“諸位免禮!”
眾人立刻站直,看得崔賢神『色』一凝。
裴鎮從方寸物中取出那封淵皇手諭,遞給耶律晉才。
耶律晉才毫不客氣地接過細看之後,讓哨兵轉交給黎華和溫赤兩位將軍,然後朝裴鎮道:“靖王殿下,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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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鎮對這些人眼中的那點桀驁和不服恍若未覺,笑著道:“好,走吧。”
裴鎮四人的馬都拴在大營門口,當他們翻身上馬,耶律晉才已經帶著隊伍在道上等候,面朝長生城的方向。
裴鎮打馬上前,握著馬鞭朝著相反方向一指,“耶律將軍,我們的方向在那邊。”
耶律晉才瞳孔猛縮。
薛鈞從宮中出來,他那位出身草原大族的貴妃母親也沒能將那日長生殿中的隱秘打探到手,讓他無計可施。
正要離去之際,卻聽得老四今天一早又進宮的訊息,讓他有些意外。
等到午時離去之際,關於今日一早的那場對話,便已經傳得宮城內外皆知。
他冷哼一聲,大步回府。
薛銘也乾脆收回了些緊盯靖王府的目光,沒想到老四在南方的溫香暖玉中,竟然已經變得如此不堪。
早知道,當初何須三人合力弄什麼勞什子的刺殺,搞得他們一人捱了叔父薛徵一腳。
薛銳早已帶著隨從趕回了寢甲沙海,還在籌謀著如何對付新崛起的老四。
至於其餘的權貴,看熱鬧多過看門道,淵皇春秋鼎盛,站隊什麼的,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