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位高手,如儒教莊晉莒、佛教苦蓮和尚、清溪劍池柴玉璞等人瞧見了曹夜來是從西嶺劍宗的座位出來,此刻看著他身影,面『露』思索。
自然而然,他們不會認為曹夜來會接受。
疊嶂門那邊,紫衣男子低聲罵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被楚王世子看上,說不定連帶著遲玄策這蠢貨也能雞犬升天。
藍衫老者亦是神『色』怏怏。
目光匯聚的中央,曹夜來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楊桐身側的護衛們,“你要我像他們一樣給你當狗”
楊桐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調侃,也明白了他的拒絕,轉身朝著身後的楚王宮中二供奉道“殺了他。”
不能為我所用,便死不足惜。
生於帝王家的楊桐對這些事情從小就有認知,也敢於實踐,當得起一句殺伐果斷。
那名問天境上品的供奉緩緩走出,惋惜道“好不容易有這一身修為,如今就要就此交待了,真是可惜。”
曹夜來眯起眼,“這句話應該送給你。”
遲玄策此刻反而平靜了下來,在他看來,裴鎮和曹夜來的反應如此奇怪,應該不是自己最初料想的那般魯莽,而是真的有所倚仗。
只是不知道這份倚仗到底有多大,能夠讓他們無視楚王世子的煊赫聲威。
楚王供奉大怒,雙手平舉,真元湧動如大『潮』,從旁看去,彷彿有滔天濁浪咆哮著要將曹夜來吞沒。
曹夜來神『色』嚴肅,正要有所動作,忽然一個高大道士站在了他的面前,右手拂塵一甩,空中便瞬間出現了一對巨大的陰陽魚,首尾相連,緩緩旋轉,將那滔天濁浪輕描淡寫地擋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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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供奉一驚,右手真元狂吐,化作無數柄魚叉激『射』而出。
高大道士輕聲道“不懂適可而止,那就只有自取其辱了”
拂塵朝前一揮,陰陽魚旋轉著朝楚王供奉壓去,其中不論是那些濁浪還是魚叉,都不能動搖其絲毫,苦苦支撐的楚王供奉真元仿若不要錢一般地傾瀉而出,卻在那沛然莫之能御的壓力之下,壓彎了膝蓋。
就在這位供奉心生絕望之時,高大道士將拂塵朝後一揮,一對陰陽魚掠回其體內,消失不見。
楊桐的心中第一次出現了些驚慌,但還強裝著鎮定,“你是何人,敢『插』手我楚王宮之事”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我師父都不認識,還世子呢,我看改名叫傻子吧。”
裴鎮噗嗤一笑,給李子豎了個大拇指,可惜李子瞧不見。
眾人這才發現這高大道士左手還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小道童,此刻正一臉鄙夷地看著楊桐。
楊桐大怒,正要發作,楚王供奉連忙制止住,艱難吞嚥了一口口水,恭敬道“可是李掌教”
李掌教
哪個李掌教
許多小門小派的人在交頭接耳,但那些大宗門中的來人卻識得李稚川的面貌。
柴玉璞饒有興致地看著,心想著這下子楚王世子可是踢到鐵板上了。
李稚川也打了個稽首,“正是貧道。”
生怕楊桐一言不合冒犯了李稚川,那供奉連忙以心聲向楊桐講了李稚川的身份。
天榜第一人的名頭,放在哪兒都是好使的。
楊桐驟然驚出一身冷汗,心知自己的身份在這些當世最頂尖的修行者面前壓根就不值一提。
甚至於李稚川就是當場打死了他,朝廷都不一定會追究。
雖說山上山下勢力有了轉化,但畢竟大修行者的實力還是太過強橫,世俗王朝不得不忌憚。
他連忙上前,恭敬鞠躬,“楊桐魯莽,冒犯李掌教,還請李掌教見諒。”
場中頓時響起一陣驚呼,這李掌教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僅憑一個名號就讓楚王世子低頭認錯,主動求饒
藍衫老者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喃喃道“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