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捲起河畔的落葉。
劍氣襲人,天地一片肅殺。
時聖的手中,長劍驟然吞吐出磅礴的火紅色真元,一條火龍朝著雲落直撲而來。
空中的枯葉被瞬間點燃,更助長了火龍的威勢。
灼熱之感撲面而來,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絲燒焦的味道。
雲落神色平靜,將長劍平舉,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圈,一道雪白的劍氣首尾相連,升上半空,宛若一塊堅固的盾牌將呼嘯的火龍擋在身前。
時聖動了,長劍迎風揮出,直取雲落的咽喉。
劍尖未至,劍氣已經擊碎了西風。
雲落腳下連退,右腳卻突然踩到了橋面的邊緣,那便是退無可退!
可時聖的劍尖已經筆直地刺向了咽喉。
退無可退之際,雲落的身子忽然朝上一衝,避開凌厲的鋒芒。
時聖輕喝一聲,身子也在驟然間沖天而起,一人一劍,合二為一,宛若一道驚虹現世。
雲落雙臂一振,雙腳剛剛落地之際,身後已是劍氣沖天。
時聖整個人凌空向下,劍尖鋪灑出大片劍光,將雲落籠罩其中。
一劍的威勢,竟如此凌厲。
雲落腳下是石橋,左右上方皆是劍光,這才是真正的避無可避。
只聽“鐺!”地一聲,雲落手中的山河長劍剛好不偏不倚地迎上了時聖的劍鋒。
同時,他右跨一步,腳尖在一側欄杆上一點,凌空躍起,長劍高舉,劍尖的頂端驀然爆發出一陣璀璨至極的光芒,照著正在空中無從借力的時聖一劈而下。
“大日凌空!”
時聖瞳孔猛縮,眼見離橋面還有些許距離,橫臥空中避無可避,他忽然伸手一扯,腰間腰帶筆直飛出捲上欄杆,整個人順勢飛出,避開了劍勢。
雲落眼見無功,順勢用劍身將那輪小太陽一拍,雪白劍氣凝聚的光芒墜入橋下河中,轟然炸裂。
以橋為中心,下起了一陣夾雜著許多撲騰魚蝦的朦朧細雨。
在這水霧之中,二人又重新纏鬥在一起。
裴鎮一把抓住一條從天而降的魚,又扔回水中,懊惱道:“學不來,真的學不來。”
符天啟也點點頭,“這種上古劍修的作戰方式,真的跟我們不一樣。”
孫大運茫然道:“有什麼不同嗎?”
符天啟耐心解釋,“孫大哥,高階劍修飛劍殺敵這大家都知道。但如今我們這些低階劍修的對戰,無非就是兩人對立,然後用真元對決,比的是誰的劍好,誰的真元強,誰的劍式高明,外人看起來天花亂墜,花哨好看。但因為不修體魄的緣故,真正遇上雲大哥這種劍修,估計就是一擊斃命的結果。”
崔雉突然插嘴,“而這一點,在之前劍宗的比試中,已經驗證了。”
孫大運還是有些不解,“那到底雲落跟你們有什麼不同?”
“快!想象不到的快!你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出現在你身前。”
“強悍!想象不到的強悍!打不到,打不死,可他若是打你一下,你就死了。”
裴鎮和符天啟一人一句,半解釋半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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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但凡有心氣的很難不憋屈。
只是這憋屈和嫉妒又是兩回事而已。
心氣高,好事,但也一定要能見得別人好。
因為,嫉妒不僅會使你面目全非,同時並不能改變什麼。
世間的道理其實並不複雜,反而淺顯得讓人忽略。
對於裴鎮等人來說,心態從來擺得很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