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置若罔聞,踩死一隻螞蟻,連腳都不會硌一下的。
他只是笑看著眼前瞬間義憤填膺的四個少年,“怎麼?不服?來幹我啊!”
裴鎮吐了口唾沫,三把長劍應聲出鞘,四道人影朝著曹夜來圍攻而去!
陸家院中,曹夜來感慨一聲,“如果時聖沒有爽約,這會兒你們應該已經開打了。”
雲落搓著臉,“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說不定就是怕了呢?”曹夜來笑了笑。
雲落搖著頭,“按我對他的瞭解,不會。他這個人,極其驕傲自負,應該不至於臨陣脫逃。”
正說話間,一個身影撞入院中。
當闖入小院,看見兩個依舊端坐的身影時,謝天謝地,沒有出去。
“曹......秦明月......魚粉......”他撐著膝蓋,垂著頭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雖然斷斷續續,但這幾個詞足以讓曹夜來和雲落明白意思。
等陸用抬起頭來,眼前已經失去了二人蹤跡,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猛灌了幾口。
順過了氣,又搖著頭,鼓起勁兒,朝著魚粉店撒腿飛奔過去。
魚粉店裡,桌椅碎裂,地上凌亂地躺著幾個少年。
秦明月輕輕捏著手,傲然站在場中,“怎麼?西嶺劍宗的高徒就這麼點能耐?”
崔雉靠著牆,孫大運和符天啟吐著血躺在地上,胸前都是兩個碩大的腳印。
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靠在一根柱子上,勉強半坐的裴鎮,一腳踏出踩在他的胸口,“你那叔父不是也挺厲害嗎?怎麼沒教你點本事,還是這麼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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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鎮擦了一把嘴角湧出的血跡,神意境和知命境的巨大差距,讓他們即使四人圍攻,也沒能討得多少好,反而被秦明月輕鬆擊退。
崔雉受傷最輕,秦明月刻意手下留情了。
但這恰恰是讓裴鎮覺得最憋屈的。
他右手悄悄按住左手腕上的手串,就要有所行動。
原本噙著笑意的秦明月瞬間心聲警兆,汗毛倒豎,就要朝後退去。
一隻手比他更快,狠狠一巴掌將他抽得倒飛出去。
曹夜來的黑衣身影護在裴鎮身前,“秦璃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沒教你點本事,還是這麼廢物?”
秦明月站起身來,曹夜來的那一巴掌羞辱的意味大過傷害,他死死盯著曹夜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曹夜來壓根不理他,而是望著一個隱匿在圍觀人群中的灰衣身影,“你要是敢出手,我會立刻殺了他。”
被秦明月稱作黎叔的灰衣僕從嘆息著從人群中走出,神色恭謹,“小兒輩的事,就讓小兒輩自己處置如何?”
曹夜來笑了笑,“真夠不要臉的。不過我這一巴掌氣也出了,無所謂。”
說完還真就挑了根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