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手裡拿著的,正是之前鄭念夕所贈送的避水珠,拿著它,就可以在水裡自由來去,自由呼吸。
所以,他在入湖之後,便直接尋了個湖中石,坐著等人。
當那金色衣袍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雲落平靜起,作了個揖。
“倒是個不怕死的。”龍驕冷哼一聲,右手一伸,“交出來吧。”
雲落心知他說的是啥,可依舊開口道:“雲落不知龍先生說的是何物。”
龍驕的神色微微一變,“雲落?你是雲落?”
他雖被四聖止走出雲夢大澤,可對於一個懷大志的梟雄而言,報依舊不會少,尤其是纏繞在雲落上的諸多大事,那可算不上小。
荀鬱、姜太虛、楊清,站在這個少年背後的這幾個人,比起陸家來,他更不願意招惹。
雲落點點頭,臉上並無分毫自矜之意。
“如此,你的命我的確不願意動,但該拿的東西你得給我。”
龍驕皺著眉,此事波折還真不少。
他瞧著雲落似乎又要問他是什麼東西的樣子,不耐煩地道:“你上應該有一樣跟龍有關的物件。”
雲落心中微笑,果然,這位龍先生還真是謹慎得很,到現在都不說實話。
若非自己有祖龍的承諾,還真不大敢單獨面對這樣一個霸道的梟雄。
他從懷中,取出那塊被祖龍加持過的,刻著“隱介藏形”四字的玉佩,在手中揚了揚,“龍先生說的,可是這個?”
從這塊玉佩上,龍驕並未感應到分毫祖龍氣息,正要搖頭,可隨著雲落右手一抹,他的瞳孔猛然縮緊,右手一探,從雲落手中搶了過來。
雲落剛按照祖龍教給他的方法,抹去了上面的止,玉佩便被瞬間搶走。
但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意吟吟地看著激動不已的龍驕。
龍驕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這塊隱隱泛著一層紅光的玉佩,感應著那濃厚的祖龍血氣,心神激
dang)。
原本還想著搶下此物,就悄悄隱藏起來慢慢煉化,可如今這般的氣息,如何藏得住,難道要在這兒煉化不成?
他望了望四周,似乎四面都有看不見的敵人隨時要圍攻自己。
猶豫間,那道紅暈卻仿若通靈一般,直接沒入了龍驕的丹田之中,化作一團精煉至極的紅色,等待龍驕後慢慢煉化。
龍驕的驚惶都還沒來得及完全釋放,腦海中已然出現了一道神念。
一個與他一樣著金袍,可袍子檔次比他高了無數倍的中年人出現在他的識海之中。
他單手負後,面容雲遮霧繞,氣勢傲然,冷冷開口,“還不跪下!”
龍驕應聲下跪,因為這是祖龍,是自己仰望一生的龍族之祖。
“念你修行不易,賜精血一絲。”
又是一句平靜的話,惹來龍驕眼含淚,自己這樣的邊遠龍裔,居然沒有被祖龍大人遺忘!
“別高興得太早。作為代價,你眼前的這個少年,將是你此生的主人,他所說的一切你都必須照辦,即使讓你死,也一樣。”中年人的面容看不清,可語氣中卻能聽見清晰的笑意,“所以,你應該祈禱,他不要讓你去死。”
說完這句,祖龍的影消失,龍驕恢復了神智。
此刻的湖底,孱弱的少年雲落淡然站立,大澤之主龍驕面朝少年,雙膝跪地。
多麼奇妙的一幅畫面。
龍驕緩緩抬起頭,縱橫雲夢大澤的一代梟雄,望著眼前的少年,眼底緩緩升起濃郁殺機。
梟雄心,如何甘心。
天庭,一座佔地極廣,奢華無比的宮中,一箇中年男子默默睜開了一雙閉目多年的眼,站起,悄悄離了隱居多年的宮,去往那個曾經被他譏諷為乞丐屋子的火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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