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放鬆下來,將丹田上那最後一絲碧綠重新牢牢封住。
庾南山苦笑一聲,不曾想,重逢之際是如此境遇。
袁鈺偷偷朝著一旁挪步,他還有大好榮華,沒必要重蹈袁鏑的覆轍。
尉遲老頭轉身看著,看著那個身影朝著主廳之中走去。
雲落掙扎著起身,剛才尉遲老頭沒有下死手,自己的傷不重,但確實有點疼。
楊清伸手查探了一下傷勢,將雲落按住,“沒事,歇會兒。”
他走到庾南山身旁,與之肩並肩站著,“有些時間沒見了。幸好你及時開啟了護山大陣。”
“我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那麼多事。”庾南山的神情有些落寞感慨。
“節哀。”楊清拍了拍庾南山的肩膀。
看似順暢的對話,實際上說的是兩件事。
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些不耐煩和蔑視,“你就是楊清啊?”
尉遲老頭看著楊清旁若無人的樣子,心中並無絲毫畏懼。
因為他實際上,並非合道境下品,而是在一年前,已經悄悄突破到了合道境中品。
只是為了某些想法,一直以合道境下品示人而已。
那晚在梅嶺要塞,如果他鐵了心要殺死雲落,一個陸績是攔不下來的。
他的方寸物中還隨身攜帶有一件難得的防禦重寶,至少能保障他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他看著同樣是合道境中品,卻能夠名列天榜第五的楊清,很不服氣,你沒什麼好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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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眯著眼,“聽說你說我是喪家之犬、過街之鼠?”
“聽說你想好好會會我?”
尉遲老頭霍然轉頭,盯著陸績。
陸績舉起茶盞,旁若無人地喝著。
平日裡,你個老不死的,沒少給我陸家使絆子,現在給你上點眼藥又怎麼了?
你先活下來再說。
尉遲老頭突然一笑,“那又如何?”
楊清扭頭,看著庾南山,“當年我們可沒少收拾這些頭鐵的憨貨。”
庾南山哈哈一笑。
楊清不見動作,尉遲老頭忽然如臨大敵,心念一動,一個通體金黃的古鐘懸在他的頭頂。
一旁觀戰的袁鈺瞳孔微縮,“東皇鍾?”
楊清心中冷哼,一個東皇鐘的仿製品就是你的倚仗麼?
一抹晶瑩的劍光從楊清身體中掠出,驟然大放光芒,化作一柄巨劍,四周繚繞著雲霧,那是楊清幾乎凝如實質的劍氣。
雲落瞪大了眼,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楊清的本命飛劍。
巨劍猛地砸落在古鐘之上,發出轟然的震動和響聲,陸績和袁鈺默契地揮手佈下一個結界,擋住對圍觀眾人的衝擊。
楊清這邊劍氣外放,化作一道劍氣牆,將身後的梅晴雪幾人和雲落幾人牢牢擋住。
古鐘之上驟然出現了一道裂紋,看得尉遲老頭心疼不已。
楊清看著他,神色鄙夷,“怎麼?就你這種廢物還想朝我出手?”
庾南山聽得心中快意,楊清還是如多年前一樣,要說心眼小起來的時候是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