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靈芝為了自保自無不可,更何況找到她的人,也是這麼多年一直暗中幫助自己的人。
他們還安排了死士,不惜性命,只要纏住那位修行者,剩餘的江湖高手就能將蒲公子刺死。
萬事大吉,為民除害。
可惜世道往往如此,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元印嗤笑一聲,這些在尋常人眼中快若奔雷的江湖武夫,在他看來,緩慢至極,四處都是破綻。
輕輕拍出幾下,牽引著天地元氣將擊向蒲公子的三人拍得倒飛出去,這才好整以暇地抽出腰畔長劍,兩劍刺出,那兩個想要纏上自己的死士,頓時一死一傷。
邵靈芝撞上背後的櫃子,木屑四濺,嘴角鮮血流出,跌坐在地。
她目光呆滯,沒想到一直隱藏的武技在修行者的手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元印五指成爪,抓住那個受傷的死士的頭顱,虛提起來,問道:“說說同夥?”
那名死士肋部鮮血汨汨流出,嘴巴緊閉。
元印的手微微用力,那名死士的頭骨瞬間有了些許的變形,面色痛苦不堪,整個人懸在空中,難以抑制地抖動起來。
元印道:“看一看,是誰,指出來,你就不用死,其實我挺看好你,說不定可以傳你個一招半式。”
死士依然沒有張口。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放了他,此事我做的主。”
已經緩緩站起的邵靈芝再次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因為她知道,當這個人站出來,就意味著他們此次計劃的最終底牌也沒了。
站出來的人,正是張得安。
之前在襲擊中面不改色的蒲公子轉過身去,看著他,笑了聲,“很好。”
元印輕輕用力,一顆頭顱在他手中爆碎,灑落一地花白。
張得安憤怒握拳,恨恨地看著元印。
元印斜看了他一眼,“怎麼?不服?打我啊!”
跟在蒲公子身旁的那些狗腿子們隨即響起一陣鬨笑。
元印很慶幸當初上山學藝不成,沒有選擇留在山上當一個管事,而是下了山,最終在這處小鎮落腳。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不用去操心別的,自有蒲家父子為他做好,自己每天就是跟著到處晃盪,沒事在府中左擁右抱,錦衣玉食,高枕無憂,因為他就是這個小鎮上橫行無忌的王。
蒲公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不再掙扎的邵靈芝,“對修行者而言,江湖武夫練得再好,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他看著邵靈芝面無血色的臉,決定給她脆弱的心關最後一擊,“現在知道修行者有多厲害了吧。你說你那個死鬼老公,當年成了我們鎮第一個修行之人,多麼風光,居然腦子抽了去加入什麼凌家軍,落得個屍骨全無的下場。要不然,這小鎮上,還不是你家說了算,你就是熟得再透,我也不敢多看一眼吶。”
邵靈芝神色木然,就此認命。
張得安瞥了一眼樓上依然緊閉的房門,暗歎一聲,悄悄蓄力,準備垂死掙扎。
蒲公子和元印對視一個眼神,元印朝著張得安走去,蒲公子繞過櫃檯,就要俯身摟向邵靈芝的腰肢。
突然傳來一聲輕呼,“嘿!畜牲!”
堂中眾人盡皆抬頭,二樓的欄杆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襲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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