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點頭稱是,喃喃道:“要是我能抓住此人就好了。”
袁杉以為他是被這樣的架勢震撼了,笑著道:“凌兄弟,咱們還是好好喝茶,這事兒可落不到咱手上。我可聽說那雲落聚氣境就能擊敗三境巔峰了,還是小命要緊。”
雲落也端起茶杯,哈哈一笑,“小命要緊。”
喝完茶水,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二人起身,雲落掏出幾個銅板一併付了茶錢,袁杉自然不會跟他計較這點小錢,接過跛腳老漢遞過的韁繩,牽著馬抱拳道:“道左相逢,一見如故,望與凌兄弟早日再會。”
雲落也是抱拳行禮,“早日再會!”
袁杉正欲翻身上馬,突然幾匹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他定睛一看,連忙牽著馬拉著雲落避在一旁。
待得幾騎馳過,在煙塵中,雲落疑惑問道:“什麼講究?”
袁杉神情凝重,“離火門的。”
“離火門?”
“凌兄弟不知道?”袁杉先是一驚,旋即釋然,“想來兄弟是剛下山,對此還不瞭解。”
雲落點點頭,袁杉便為他解釋一番,“離火門原本是丹鼎洞的附屬宗門,差不多半年多以前,不知撞了什麼大運,招了一個不得了的天才,那天才自己厲害不說,居然還能改良了離火門的功法,離火門的實力迅速膨脹起來,四處攻伐兼併,從那些小門派裡網羅不到聚氣境的人才,改修離火門功法,而後又將魔爪伸向了各處山下城池和家族,但凡有修道資質的,都被他強要了去。”
袁杉皺著眉頭,“說來也怪,離火門這麼大動作,丹鼎洞沒出來制止不說,就連我們袁家也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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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其實對離火門的情況已有了解,故作不懂只是為了聽聽袁杉有沒有不一樣的說法。
再無事情,二人便就此別過。
雲落望著遠去的一人一騎,摸了摸自己易容後的臉,感慨一聲,“好人啊!”
......
短暫謀劃之後,雲落便提前趕到了衡陽城。
所以,那天撞見鄭惜朝和鄭念夕兄妹,可以說是有心算無心。
鄭家密室之中,鄭惜朝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鄭勤和鄭韜相對而坐。
能夠坐穩鄭家家主位置的鄭韜自然不會真如之前在兒子面前表現的那般窩囊。
他手指輕叩著桌子,微微凝眉,“父親,此事要不聯絡一下那位?”
鄭勤雙目猛地一瞪,隨即又暗沉下來,“蕭先生與我鄭家只是世交,並無庇護我們的義務,此事休得再提。”
鄭韜卻難得強硬地反駁,“我卻覺得此事,就有可能是衝他而來。”
鄭勤看著自己的兒子,沉默不語。
鄭韜連忙趁熱打鐵,“父親,不如與蕭先生聯絡推演一番,好早作計較,畢竟咱們還是有著這麼大個家族啊。”
鄭勤的眼神低垂,神色黯淡,“你讓我很失望。”
鄭韜看著父親,神情急切,“我是為了鄭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
“若沒有蕭先生,我們鄭家根本就不可能有今日,也不可能挺過那幾個大的劫難!如今就算是人家衝著蕭先生而來,我們鄭家站在蕭先生身前,又怎麼了?”
“如今日子過好了,就開始捨不得了?保持初心的代價太高,就要做那自己不齒之人了?”老頭子鄭勤即使壓低了聲音,也有些鬚髮皆張,慷慨激昂的意味,“做人,不能忘本。行得正,坐得直,遵循本心的代價或許真的很高,但我心安!”
“這就算是我這個當爹的,再給你上的一課!送你一句話,就是李家那小子常常掛在嘴邊那句,帶著這句話,自己去祠堂裡跪三個時辰。好好反省反省!”
說完鄭勤就拂袖出了密室,前往客廳。
當他抵達之時,田家家主田桓正在廳中飲茶,石成山侍立在他身後。
田桓看見居然是鄭勤親自接見,有些驚訝,連忙起身,“田桓見過鄭世叔。”
鄭勤椅子旁的茶盞,看著狀貌甚恭的田桓,心中冷笑,平淡道:“田桓,你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鄭家祠堂中,鄭韜默默跪著,神色變幻,時而歉疚、羞愧,時而又痛苦、掙扎。
唯一不變的,是口中唸叨的那句,“亦餘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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