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無論是被人設計,幾乎陷入必死之局;還是正面衝突,以一敵多,重傷瀕死,楊清都信守著他的承諾,沒有幫雲落遞出一劍。
他只是在事後的現身中,不斷調整著雲落的各項技能。
此刻,雲落緩緩眯起眼,帶著嘴角的笑意,將要沉沉睡去。
那些曾經的磨難,置身其中時,覺得如此的難熬和痛苦,一旦挺了過去,換來的,只是事後的微微一笑。
內心早已足夠強大。
袁家,衡陽城中無可置疑的龍頭,四姓之首。
袁家的家主袁洪端坐在書房中,許先生安靜地站在書桌對面。
袁洪開口,“你是說一個從未見過的,身懷方寸物的三品巔峰劍修,救下了鄭家的那對兄妹。”
“是,年紀不超過二十。”許先生點了點頭,順便指出了另外一個重點,
袁洪揉了揉眉心,望著許先生,“有沒有可能是易容?”
許先生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在他回來的路上仔細想過,“應當不會。”
“那有沒有可能是傳說中鄭家背後的那個人偽裝的?畢竟你說他戴著斗笠。”
許先生苦笑一聲,“有些手段對修行者沒有意義,那位我曾經遠遠感受過氣機,完全不像。”
袁洪起身,在寬敞的書房裡慢慢踱著步子,“這田家想挑起我們和鄭家的矛盾,讓我們袁家出手對付鄭家,無非就是想著後面他來當個和事佬,圖謀鄭家那對兄妹。此事我已知曉,否則也不會讓田封和那個石成山跟無忌往來。”
“只是,田老兒明知我母親視無忌為心頭肉,為何還敢從無忌身上入手,就不怕雞飛蛋打,反而引火燒身嗎?”
許先生在一旁默不作聲,安靜地等著。
袁洪再次揉了揉發漲的眉心,“許先生,就先這樣吧,我好好思慮一番。”
許先生恭敬行禮,正欲轉身離去。
袁洪在身後輕喊了一聲,“許先生?”
他轉過身,一臉疑惑。
袁洪抱拳躬身,“我代無忌向您道歉。”
許先生眼中頓時湧出晶瑩,默默抱拳,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許先生的身影消失在書房之外,袁洪的神情驀地一變,帶著些冷漠,坐回書桌,思考這一局中的變數。
鄭家之中,鄭勤和鄭惜朝坐在一間密室中,密室裡還有鄭惜朝的父親,也是明面上鄭家的家主,鄭韜。
鄭念夕自然是被趕回了閨房之中。
鄭韜方才聽兒子講完今天的前前後後,有些疑惑,“這田家的挑撥如此明顯,難道他們真當袁洪是個傻子不成?”
鄭勤瞥了他一眼,“若非那位凌荀小哥,田家的計謀可就奏效了。”
鄭惜朝點點頭,“只說計謀的話,不管過程如何,達到效果就是好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必須要搞明白田家到底打的什麼算盤,目的到底只是我和妹妹還是什麼旁的,這樣我們才能反客為主,掌握主動,否則一直見招拆招,疲於應付,就太被動了。”
鄭勤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兒子,“你說你怎麼連你兒子都比不過呢。”
鄭韜心中既是自豪又是心酸,只好訕笑道:“惜朝那是公認的大天才,您兒子我自然是比不過的。可他有一點比不過我啊。”
鄭勤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鄭韜平靜而又理所當然地開口,“他沒我那麼好的父親。”
鄭惜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鄭勤伸出食指點在他額頭上,“我看他是馬屁沒你拍得好。”
鄭韜也不躲閃,笑意盈盈,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父親眼底的笑意。
一番小嬉鬧之後,鄭勤沉聲道:“是得抓緊搞清楚田家的具體謀算了。”
鄭惜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爺爺放心,田家人應該馬上就會上門來了。”
話音剛落,之前陪在鄭勤身旁去救人的黑衣老頭悄悄出現,聲音沙啞,“田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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