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周墨認識此物,姜太虛如同即將溺水之人,驟然抓住了一根稻草,眼中燃起希望,“周墨,可有辦法?”
周墨神情嚴峻,“姜劍神,可願讓我一試?”
姜太虛連忙道:“趕緊的!大膽弄,反正沒有你大陣也保不住了。”
周墨上前一步,右手輕按在大陣之中,將左手食指一咬,一股血線帶著金色的符文印記沿著大陣陣法脈絡朝那些扭曲符文衝去,那些符文見到這股血線,登時如同瘋了一般地圍了上來,周墨小心地牽引著血線將所有的符文全部吸引過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符文順著鑽入左手指的傷口中。
他先在左肩輕輕一點,然後待最後一道符文鑽入,連忙封住傷口。
俊美妖異的臉上登時浮現出痛苦之色,整條左臂的面板之下,有無數的符文在不安扭動。
姜太虛先是一喜,然後看見周墨的樣子,連忙道:“沒事吧?”
周墨看著大陣中劇烈的震盪,眼神晦暗,“姜劍神,守護大陣和攻伐大陣是保不住了,宗門的根本元氣大陣還有希望,您願意試試嗎?”
姜太虛心中疑惑,這還用問?連忙道:“能保一些是一些,要怎麼做?”
周墨突然覺得有些難過,“需要您以身壓陣。”
白清越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師叔,不可!”
李稚川也勸阻道:“修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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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姜太虛卻灑脫地一擺手,“修行確實不易,所以修行有成就該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我這輩子反正也出不了劍宗,跟劍宗合二為一,也不錯。”
看著周墨,“好小子,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周墨右手一點某處,“你屆時需盤坐在此,然後按照我所說的方位,催動劍氣,補全根本元氣大陣。這一坐,或許您再也無法離開。”
說到最後,周墨已經低下了頭,不忍再看姜太虛的面容。
姜太虛嘿了一聲,拍了拍周墨的肩膀,“多大點兒事,還等什麼!”
說完身形一閃,盤坐在周墨指定的那處地方。
姜太虛的聲音似乎有些遠,“然後怎麼弄?”
周墨快速地說了一些陣法方位,姜太虛手指微動,正欲催發劍氣,突然停住,閉合的雙目睜開,看著白清越、李稚川和周墨,聲音低沉而遙遠。
“告訴陳清風,他這個宗主當得不錯,後面的擔子就得他自己扛了,小白,你多幫忙擔待這點。”
“老朋友,多年不見,一面之後,就是永別了,自己保重。”
“周墨,你的師兄還活著,別怪他們,我們選擇的,都是一條最艱難的路。”
擺擺手,隨著一句悠長的嘆息,劍氣縱橫,將瀕臨破碎的元氣大陣一一勾連,漸漸穩定。
白清越聽著那句話,不知怎麼驀然鼻頭一酸,多少年沒流出過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可惜了,沒能跟雲娃子好好告個別。”
鶴鳴山上的涼亭之中,荀鬱和荀憂暫時忘了落子,而是扭頭看向了劍宗的山門處,那裡天地元氣正在猛烈的震盪著。
劍宗三大陣中,攻伐大陣率先崩散,其實這個大陣在長天劍被人鬼使神差地偷走之後就已經失去了作用,所以並未引起太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