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風與姜太虛心聲溝通之後,點頭同意。
許多人再無心思觀禮,只想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畢竟命比什麼都重要。
飛速地起身,跟在衛紅衣身後,好些竟連招呼都沒有跟劍宗打一個。
開玩笑,如果那孩子真是凌青雲的遺孤,劍宗恐怕將有大難,還在乎他們幹嘛。
都是久經江湖的老人了,看問題得現實點,說不定就因為這會兒一個招呼,未來給自己招來什麼禍事呢!
清溪劍池自然是要跟著一起下山的,不過這次柴玉璞總算派人收拾韋星耀的屍身,畢竟在劍池之內還有個韋清輝在的。
王家、謝家、劉家、袁家這些全都起身,準備離開。
陸家的長老嘆息一聲,也站起身來。
六大豪閥在外還是同氣連枝,便都看著崔鴻,崔鴻起身欲走,突然想起走之前家主的交待,連忙從一個貼身錦囊中取出那張老祖宗親自寫就的字條,只看一眼,崔鴻便覺得天旋地轉,如墜冰窟。
他終於明白了家主為什麼沒有派一個出色的後輩隨著自己來長見識,也明白了家主為何賦予自己臨場處置的大權同時並未派人監督。
“自盡”
白紙上的兩個黑字,就如同一張催命符,但崔鴻還不得不照做,他可以不聽大端皇帝楊灝的話,卻不敢對崔家老祖的話有半點質疑。
先將紙條震為齏粉,然後顫顫巍巍地舉起右手,猛然拍碎自己的天靈蓋,在四周各家長老的驚呼中,委頓倒地。
崔雉在臺下,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道:我知道了,爺爺。
陸琦看著陸家長老與其餘各家一起默默離去,大致也清楚了家裡的想法,沉默不語。
觀禮臺上頓時一片空落,雁驚寒自然沒走,他沒必要在乎這個,即使劍宗破了,也沒人敢殺他。
周墨也沒走,他已經無所謂得不得罪大端王朝了。
更何況他和雁驚寒還有一個共同的理由,如果雲落真的是凌青雲的遺孤,那他們二人拼死也會將他保下。
令人驚訝的是橫斷刀莊的邢昭遠和邢天也沒走,邢昭遠對陳清風疑惑的神情擺擺手,“山高皇帝遠,不妨事。”
邢天早已醒來,此刻看著白宋,“你可不能死,咱倆比比,看誰先破入六境。”
白宋微微一笑,“好。”
而真正完全讓人想不到的是還有兩撥人也沒動身離去。
紫霄宮,李稚川和李子靜靜站著;
遣走了其餘人員,佛教之中大光頭和小光頭多羅也留了下來。
陳清風朝著幾人鄭重施禮。
姜太虛卻看著李稚川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明哲保身,這次為何一反常態。”
李稚川嘆息一聲,“時候不同了。”
大光頭也上前一步,雙手合十,“時候快到了。”
雲落顫抖的聲音響起,“姜前輩,剛才那個衛紅衣說的是真的嗎?”
一輛樸素的馬車靜靜地行駛在從錦城通往大義鎮的官道之上,端坐在前的車伕儀態從容,舉止優雅,湊近了看赫然是蜀國的兵部尚書蔣琰,那麼能得他驅車之人的身份便已經呼之欲出。
臨近大義鎮,馬車卻沒有駛入鎮中,而是拐上了一條山路,不知為何,這條山路竟然被修整地平坦開闊,馬車也能徑直駛入。
山路蜿蜒盤旋而上,不大的一座小山,很快到了頂,山頂之上有一座涼亭,涼亭邊居然還有另一輛同樣樸素的馬車停在一旁。
涼亭裡坐著的那個男人看見馬車過來,便緩緩走出。
蔣琰輕輕躍下,朝著那人躬身施禮,“蔣琰見過國師大人。”
那人笑著扶起蔣琰,拍了拍他的手背,走到馬車旁,“父親大人,兒子恭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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