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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風朝著山門處的眾人道:“有勞諸位在此久候,不妨進山稍作歇息,我已命人備好酒宴,晚上為諸位接風洗塵。”
眾人齊聲應了一句,便要在劍宗弟子的帶領下回到各自休息之所。
卻有一個和煦溫醇的嗓音調笑道:“諸位,來都來了,不妨先見一面再走?”
眾人一驚,連五宗掌門這些大修士亦是疑惑轉頭,從大義鎮通往劍宗山門的路上,數匹快馬飛奔而來,當先一匹遙遙領先,說話的正是那馬上騎手。
人群后面好些人面面相覷,似乎不曾見過此人,卻又想著,若是無名之輩,又豈敢當著眾多高手如此態度。
那騎手在臨近石劍時突然勒馬,胯下駿馬幾乎人立而起,最終穩穩停住,顯示了來人嫻熟精良的控馬技術。
翻身下馬,卻是一個身著草青色長衫的中年男人,面容說不上俊美,也算不得難看,仔細看去五官還有一些清秀,只是修剪整齊的鬍鬚將這種清秀掩蓋得一點不剩。
“雁驚寒?!”一聲驚呼從人群中傳出,引來一陣騷動。
前排的諸位掌門除了皺眉,神情凝重之外到沒有什麼驚訝,顯然早已認出了來人。
北淵軍神薛徵薛大將軍的第一心腹,將軍府大總管,雁驚寒。
陳清風身為地主,也只好無奈出頭,“雁總管,不知來此有何貴幹?”
雁驚寒有些疑惑道:“咦?難不成大將軍將時間說錯了?這裡不是要舉行劍冠大比嗎?”
丹鼎洞的副洞主葛尋冷哼一聲,“呵!大端王朝的西嶺劍宗劍冠大比,跟你北淵將軍府有何干系!”
雁驚寒眼底閃過一道寒光,面容卻依然不變道:“嘖嘖,這位老大爺雖然行將就木,卻仍有一副俐齒伶牙,雖然都是些狗屁不通的話,但雁某還是佩服的。”
葛尋大怒道:“豎子爾敢!”
雁驚寒神色一凝,掃視全場,尤其眼神在某處山包上微微一頓,朗聲道:“天下五宗,天下五宗,敢問這位黃土都埋到脖子上的老不死,天下人的五宗,何時又變成大端王朝的五宗了?”
葛尋暴怒,當著這麼多宗門同道的面被如此侮辱,怎生忍得,說著就要衝上去與雁驚寒較量一番,卻被身旁的柴玉璞一把拉住,以心聲道:“葛洞主稍安勿躁,據傳言,雁驚寒性子謹慎,處事得體,此番如此作態,必有後招。”
面子歸面子,一旦說到這些利益得失,葛尋頓時就冷靜了下來,只是目光之中尤自恨恨地看著雁驚寒。
雁驚寒一愣,這都忍得了?不由嘖嘖稱奇,“看來我說的是對的了,陳宗主,看來大家還是很歡迎我的嘛。”
陳清風沉默不語,身後六大豪閥之一的湖南袁家長老忍不住張口威脅了一句,“雁驚寒,你敢孤身來我大端王朝腹地,可得小心什麼意外啊。”
雁驚寒微笑道:“喲,不想這位看起來陰狠毒辣的朋友卻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啊。”
他笑眯眯地看著眾人道:“我就是怕啊,怕我在什麼深山老林,荒郊野外悄無身息地就死了,到時候我家大將軍想為我報仇都沒辦法。不過我的運氣不錯,居然讓我就這麼在這青天白日中走到了諸位的面前,這我就很放心我的安危了。”
那袁家長老既然開了口,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陰惻惻地道:“那誰知道呢,說不定雁總管喝口水都不小心嗆死了呢。”
雁驚寒點點頭,深以為然,“來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皇帝陛下召我去,告訴我說,儘管去,好好回去重重有賞,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北淵百萬控弦之士早就已經摩拳擦掌了。我這才敢放心來見諸位高人啊。”
說得長吁短嘆,似乎仍舊心有餘悸。
這才叫威脅。
一句話丟擲,場中諸人頓時啞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