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斷刀莊的掌門邢昭遠與邢天並肩而立,邢昭遠與符臨等人曾經亦有深交,只是當年並未參與凌青雲之事,對四象山在那之後的淒涼境遇一直心有慼慼,但迫於壓力,自保尚且艱難,很難伸出援手。
其實他們在來之前甚至還想過繞路前往四象山,與四象山之人同路,也能略作保護,但一是不知其山門具體位置,二是把不准他們是否會派人參加,於是作罷。
紫霄宮的掌教李稚川,是一個身著道袍的老頭,身形高大,手持拂塵,仙風道骨,一派高人風姿。
丹鼎洞此番領頭的是一個瘦小的老頭,名叫葛尋,乃是丹鼎洞的副洞主,一對三角眼,兩撇小鬍子,很沒有氣質地與清溪劍池柴玉璞站在一起,甚至還略略靠後半個身位,看起來如同柴玉璞的下屬一般。
也正因如此,邢昭遠、李稚川等人都儘量離他遠遠的,神色冷淡,不過那葛尋也不以為意。
西嶺劍宗的宗主陳清風第一次主動站到山門處迎接,對此,其餘各宗心中雖偶有不平,但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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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山一直以來便與西嶺劍宗最為交好,兩宗許多事情都有交叉幫扶。
也是因此,在當年那場大變故之後,四象山被打壓得最為悽慘,而今有這樣正大光明的機會,陳清風肯定不會吝惜給予自家盟友這樣的場面和聲勢。
在五宗大佬的身後,便是幾大家族之人,比如陸家的某位長老、王家的某位長老等也已經到了。
再之後還有一些小派小教的人,比如那儒教、佛教,亦是來了些人。
舊情、恩怨、好奇、無聊,這些人都是出於種種原因,跟著陳清風一起來到了山門之前。
遠遠看去,端的是陣容龐大,聲勢驚人。
剛剛帶著自家人馬穿過大義鎮,便望見了如此陣仗,崔家三長老崔鴻心中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誰說大人物就是雲淡風輕,不以物喜,只是尋常的東西對他而言太過普通而已。
對於崔鴻而言,能夠得到五宗以及其他豪族列隊相迎,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刺激得他那顆在外人看來古井不波,老謀深算的心,竟有些亂了方寸。
當馬車駛近,崔鴻走出之時,他差點忽略了後方人群中發出的整齊的嘆息聲,但他還是聽到了,這讓他整個人神情微微一滯,莫非不是來迎接我的?
陳清風既然在這兒,倒也不好不說話,便上前一步,打了個招呼,然後吩咐身旁的另一位長老接待崔長老前去歇息。
這讓崔鴻在某種意義上,也的確成了陳清風親自迎接的第一人。
崔鴻這才確定,還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巨大的落差讓他臉有些微微發紅,暗自慶幸著剛才沒亂說什麼感謝諸位在此等候的話,不過想想還是覺得很尷尬。
這也讓他愈發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值得這麼多的大人物小角色都聚在這兒等著,吩咐手下跟著劍宗長老去安頓,崔鴻走向陸家王家等人聚集的地方,準備一看究竟。
山包上,陸琦調笑道:“看來你們家的長老以為是來接他的呢。”
崔雉冷著臉,“若不是怕丟崔家的臉,我倒希望他越糗越好。”
陸琦歪著頭,“不對付?”
崔雉寒聲,“崔鶴的死忠。”
陸琦恍然大悟,“難怪。”
山下,一匹快馬狂奔而來,上面的騎手在臨近石劍處緊緊勒住,喘著道:“宗主,來了!”
眾人神情一震,抬頭望去。
在他身後,一匹白馬以一種舒展而快速地韻律奔跑著,沒有飛速賓士的急迫,也沒有氣喘吁吁的疲憊,更不像慢慢前行的慵懶,看起來就已經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