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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風突然出現在小靈脈,大袖一揮,裴鎮等人的眼前頓時失去了雲落和白宋的蹤影,只剩一片朦朧。
片刻之後,眼前重新恢復了清明,雲落已經換了一身衣衫,虛弱地坐在地上,陳清風和白宋已經不知去向。
裴鎮罵罵咧咧地跑過去想要將雲落扶起,雲落示意自己沒事,呆坐著回味剛才的那場比拼。
在眾人看不見的衣衫之下,兩處深可見骨的劍傷交叉在胸前,隱隱作痛。
雲落緩緩起身,先是朝範離陽致謝,然後朝著眾人展顏一笑,“白師兄很厲害的。”
看著眾人一臉無語的樣子,雲落輕鬆道:“打得累了,我去睡會兒。”
緩緩踱著步子走入了自己的小屋,輕輕把門關上,在搭好門栓的那一剎那,直直地倒在地上。
眉梢之上,都結著淡淡的冰霜。
一處山道中,陳清風緩緩前行,白宋微微落後他一個身位,跟隨在後。
“怎麼樣?沒讓你這心高氣傲的天才失望吧?”
白宋平靜道:“不錯。”
陳清風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道:“邢昭遠和邢天已經到了。”
白宋眼中湧起戰意,卻被陳清風接下來的一句話弄得滿頭霧水,“你說如果讓邢天去參加劍冠大比怎麼樣?”
白宋再繃不住表情,驚訝道:“那怎麼可以?!”
陳清風語不驚人死不休,“所有前來觀禮的宗門弟子,只要符合條件都可以來參加。你覺得如何?”
白宋喃喃道:“長老會竟然也會同意?”
“不同意又能怎麼辦?真以為別人是來觀禮的?”陳清風感慨地拍了拍白宋的肩膀,“所以,你和邢天那一戰,就留到劍冠大比上去吧,正好,你的劍傷也得養個一天兩天的吧。”
聽完最後一句話,白宋心中鬱悶,默默行禮,“宗主,我去養傷了。”
陳清風擺擺手,緩緩朝著宗主大殿走去。
風在山間吹過,山道上獨自前行的身影,清風寂寥。
雲落靜靜地盤膝調養,兩道劍傷單說皮肉受創對現在的他而言不算什麼,只是附帶的劍氣傷害比較麻煩,剛才就是被那陣冰寒的劍氣弄得暈厥在地。
隨著劍氣九轉呼吸法門的自動執行,從劍氣九轉的十八個竅穴之中,竄出一道道劍氣,組在一起,如同一位巡狩八方的君王,在雲落的體內滌盪一圈,一些隱傷都被一一抓了出來,白宋留下的那些冰寒凌厲的劍氣,被這道劍氣絞得粉碎,巡狩完畢,劍氣自動歸位,重新藏在竅穴之中。
這一切,還在昏迷之中的雲落並不知曉,他只在悠悠醒轉之後,發現只剩下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劍氣已經不知所蹤,他感慨著姜老頭把自己身體鍛鍊得真棒,趕緊將之前匆匆換下的血衣從屋內地上撿起,默默先藏好了,回頭再處理掉。
凝神內視,丹田之中的真氣已經十分濃郁,如同一汪海水,比起下品時那一團霧氣,現在已經有了十足的氣海的樣子。
雲落之前也有想過要不要去衝擊一下聚氣上品,甚至三境,不過剛把這個想法告訴姜老頭,就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姜老頭那會氣呼呼地說著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為修行就這麼簡單,想上就上?
雲落便只好默默地在聚氣中品打熬,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得益於他遠超常人大小的丹田,他的真氣,現在還叫真氣,比起尋常的聚氣上品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敲門聲從門外響起,雲落起身開了門,裴鎮鬼鬼祟祟地閃了進來。
“韓叔剛給我送來了一封信。”把門一關好,裴鎮就開口說道。
雲落指了指範離陽的小屋,裴鎮擺擺手,從懷裡掏出個玉佩,輸入真氣,玉佩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將二人籠罩,“這也是我剛收到的,叔父帶給我的。”
雲落這才放心問道:“信也是薛軍神寄給你的?”
裴鎮搖搖頭,“雁總管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