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悄悄駛向西嶺劍宗,雲落面色古怪地坐在車廂中,回想起剛才的事情,現在都還有些懵。
師父先是告訴他,其實他的傷有得治,治傷之人就是那個坐在一旁的帥氣大叔。
然後那大叔就告訴他,本來他可以直接將他治好的,但是呢,這樣他就白捱了這一劍,白受了這些苦了,所以呢,他琢磨出了一個辦法,讓他學習符籙。
然後呢,有個很厲害的招式,就是將自己的劍氣,用符籙的方式畫出來,就可以達到符籙和劍氣融合的地步,威力倍增,老厲害了。
大叔還說這一招是他的絕招,要不是自己師父跟他關係很好,都不會傳給他的,這招式不難練,自己只要用心,就可以進步很快,他看了看自己的資質,覺得應該沒問題,花個十天八天的應該就能成。
然後就將一些符籙的基本知識告知了他,讓他先學著畫幾張簡單的,井字元、山字元這些。
緊接著,師父就叫來一輛馬車,讓自己先跟著文爺爺去劍宗,姜老頭給自己弄了個煩死人的劍氣陣,得先解開才能練習那門絕招。
雲落看著坐在對面的文爺爺,“文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偉微微一笑,“沒啥,就是你受了個傷,然後回來你師父請人給你治好了,你就按他們說的做,把那個小絕招練好,對你肯定有好處的。”
雲落不知道,此刻的文偉心中簡直是萬馬奔騰,洶湧澎湃。
劍符道,嗯,荀鬱剛命的名,這麼前無古人的開創,你和符臨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小絕招就帶過了!還什麼花幾天就能連成,也就是雲落剛修行,不知道罷了,要知道肯定跳起來大罵你們兩個坑貨!
舊院之中,在文偉離去,蔣琰去了朝堂之後,就剩下荀鬱、符臨以及曹夜來三人,曹夜來此刻心中所想跟文偉差不了多少,一臉佩服地看著荀鬱和符臨,“狠還是你們狠啊!”
符臨其實也有些擔心,“荀叔叔,真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荀鬱平靜道:“你們可曾聽過識障?”
符臨和曹夜來搖了搖頭。
荀鬱道:“這是佛教的說法,但我們可以用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講。人渴了就要喝水,這個稚子都知道,但當你的學問高了,懂得多了,知道涼水會拉肚子,生水會生病,甚至知道佛教有個說法,“佛觀一滴水,十萬八千蟲”,那還得了,這水是喝還是不喝?喝多少?是喝那山泉水還是喝那雪山水,或是喝那井水?懂得越多就會想得越多,遇見一個事情就總要從它的方方面面去看,最終丟失了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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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臨恍然大悟,舉一反三道:“修行之道也是一樣,我們一早就被教育各個境界的檔次是怎麼劃分,哪裡最難,哪一境到哪一境會很痛苦,很艱難。就這樣自己就給自己戴上了鐐銬,然後反覆地轉圈。”
曹夜來卻並不很贊同,“但是若沒有這些知識,我們如何去躲避一些危險,避開一些錯誤,難不成萬事萬物都應該懵懵懂懂,胡衝亂撞?”
荀鬱呵呵一笑,“自然不會如此極端,各有所取,才是最好。比如此次,我們告訴他應該做什麼,需要注意哪些,但不告訴他這個事有多難,具體操作應該怎麼樣怎麼樣,剩下的,就讓年輕人憑著自己的天賦和意志去奮鬥就好了。”
雖然之前配合荀鬱演了出戏,兩人到這時才完全明白荀鬱心中的想法,看著眼前這個貌似普通的富家翁,心中湧起由衷的敬意。
荀鬱看著符臨道:“一會兒該去把你的徒兒喚醒了,夜來,之前和蔣琰商量得怎麼樣,給你師兄安排好去處了沒?”
曹夜來點點頭,“我收了個徒弟,也是雲落的好朋友,在錦城地下有些勢力,暫時先讓師兄去給他當個幕後軍師吧,錦衣玉食的,也不用露面,我們之間也好聯絡。”
荀鬱點點頭,“反正細節你找蔣琰,你們好好商量,我啊,得想想怎麼對付我那不孝的逆子了。”
兩人聞言,心中一凜,曹夜來道:“他或許已經出招了。”
荀鬱看著無雲的天空,隨口道:“無妨。”
陳清風與文偉一起帶著雲落悄悄地上了山。他雖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老頭,但對方手持的一封國相親筆書信,足以讓他對此人禮數十足。
到了劍閣門前,看著略有猶豫的陳清風,文偉的聲音響起在陳清風的心湖之上,“姜劍神不會怪罪於你的。”
陳清風心中一驚地陳清風狐疑地看著文偉,以心聲回道:“不知閣下?”
文偉道:“回頭姜劍神會告訴陳宗主的,雲落和國相親筆在此,莫非陳宗主還懷疑老夫身份不成?”
陳清風默不作聲,帶著二人去了背後的小屋。
當察覺到有人前來的姜老頭走出小屋,看見站在面前的文偉時,陳清風發現姜師叔的神情竟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文偉笑著道:“姜劍神,咱們進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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