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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鎮上,黃昏時分,酒館之中陸續有了些客人,小二正四處忙活,客人興致正濃,大街上人來人往,霍北真的身影出現在李家酒館旁的小巷子口。
他揹著符天啟,默默走入這條髒亂不堪的小巷,來到左數第三間的房門口,輕輕叩響了房門。
很快,一個邋遢漢子踉踉蹌蹌地來開了門,渾身散發著酒氣,眼神渾濁,看來沒少喝酒。
他先是疑惑地看著霍北真,然後視線移到霍北真背上的符天啟,渾濁的眼神瞬間變得清亮,霍北真也不說話,將符天啟先遞給他。
邋遢漢子一面接過符天啟,一面將霍北真讓進屋子,然後小心地關好了門。
霍北真看了眼屋內,簡陋,但也算不得多麼髒亂,只是空氣中四處飄蕩著劣質酒的味道。
他面朝邋遢漢子,語氣中有著歉意,“他在試煉中受了傷,具體情況稍後他的同伴來跟您細說,您先看看。”
邋遢漢子這才開口道:“試煉怎麼會受這樣的傷,劍宗就沒保護嗎?”
霍北真躬身致歉,“有意外,是我們的問題,事後定當補償,當務之急還是先救他。”
邋遢漢子看了霍北真一眼,沒再說話,低頭查探符天啟的情況。
霍北真道:“我去接她們。”
陸琦和崔雉剛剛趕到李家酒館,之前在山門處一位執事將她倆堵在門口,說是宗主有令,封山不讓出去,急得二人直跳腳,還好霍北真出門之前留了個心眼,告訴了坐鎮於此的長老,那長老出來解了圍二人才得以出山。
剛巧霍北真從巷子中走出,招呼她倆一聲,兩個金貴無比的天之嬌女,走入這髒亂的小巷之中,神色平靜,步履平穩,絲毫不以為意。
到了房門,霍北真再次敲門,這次邋遢漢子沒來開門,喊了一聲進,三人便前後走入。
到了這屋子裡,聞見滿屋酒氣,二人才微微皺眉。
霍北真對邋遢漢子道:“這二位便是符天啟試煉的同伴。”
又朝二人道:“這位便是符天啟的師父,你們可以將情況詳細跟他說說。”
邋遢漢子坐在床邊,觀察著符天啟的情況,他早在入門測試之時便見過二女,知曉其身份尊貴,但也只是朝二女微微點頭。
陸琦和崔雉對視一眼,陸琦開口道:“前輩,霍師兄可否旁聽?”
霍北真心中微微一驚,崔雉對他眼神致歉。
邋遢漢子想了想,開口道:“無妨。”
陸琦點點頭,便將符天啟在洞穴之中的情況,以及之後吸收崔顧符力的情況詳細地說了。
霍北真眼睛眯起,心中暗道難怪,按二女的說法,符天啟對符籙之道不是用略知一二就可以概括的,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四象山當年神秘莫測,符之一道,變幻無窮,若非十多年間接連兩次大難將底蘊幾乎消耗一空,也不會落到遠避十萬大山,閉門休養,再無半分聲勢的地步。而與之互為唇齒的劍宗,或許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邋遢漢子瞳孔一縮,這才起身,對二女道:“若是符力被吸取,符籙當有留存,不知可還有?”
陸琦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籙來,歉意道:“只有這兩張了,一張潛行符,一張雷符,另外那張天啟所說的四面鎖身符在符力消失之後已經被劍魂獸踩得稀碎了。”
邋遢漢子接過,仔細看了看,然後道:“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我會救好他。”
陸琦眼中一喜,拱手道:“陸琦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應允。”
邋遢漢子看了他一眼,示意她說。
陸琦道:“我們另外一名同伴也受了傷,是被符劍所傷,眼下正在昏迷之中,前輩既然精通符籙之道,還望仗義相救,我等感激不盡。”
一口氣說完,陸琦和崔雉,甚至是霍北真都期待地望著邋遢漢子。
不曾想,他語氣堅決地道:“我無能為力,三位請回吧。”
崔雉上前一步,語帶焦急,“情況危急,請前輩仗義援手!”
霍北真也在旁幫腔道:“還請您出手相救,劍宗亦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