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簡明扼要,讓殷飄颻無話可說。顯然景雲霽並不想過多提起有關他這位四皇兄的事情。
但是殷飄颻還是想問:“他借兵給武安王,助他謀反你怎麼不追究他的罪責?而且他的兵馬也是私藏的吧?”
景雲霽有很多兄弟,但是能活下來的並且封王的都是手中沒有實權的,更遑論兵馬,這個御辰王可真的是個例外。
“你看他那副超然於世外的樣子,追究與不追究有什麼區別呢?”景雲霽淡淡的說道,顯然是不在意景清辰之前做的事情。
他還是點到為止,沒有多說,殷飄颻感覺自己嗅到了秘密的味道。她轉而開口:“他娶妻了嗎?”
景雲霽在大鄴的皇子中排行第七,景清辰是四皇子應該也快三十歲了,該有妻子了吧。
“沒有,他喜歡的人他不能娶。”景雲霽解釋道。
不能娶?殷飄颻猜想可能是那個姑娘的身份不行,或許是個平民,景清辰畢竟是個王爺,她又問道:“景清辰只是個閒散王爺,不用娶什麼世家貴女吧,普通人家的姑娘應該也可以吧?”
“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他喜歡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已經病逝的大鄴九公主景清菀。”景雲霽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接著開口:“他答應借給武安王兵馬不過是因為武安王府上留有一幅景清菀的畫像。”
殷飄颻不說話了,她明白了。怪不得景清辰看上去超凡脫俗,好像一切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原來是在意的人已經不在了。
喜歡上自己的親妹妹本來就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現在連人都沒有了,景清辰的內心可想而知。
“他的事以後就不要再問了,他想做什麼就隨他去吧。”景雲霽緩緩開口。
“好。”殷飄颻答應。她也沒想到隨便一問就扯出了一段陳年往事。
再後來,殷飄颻聽說威遠侯府的小世子程越塵和護國公府的嫡小姐沈月薔定親了。
她向景雲霽詢問程越塵和沈月薔之間的故事。她很好奇,沒辦法整天養胎什麼都不能做真的很無聊,所以她對別人的風花雪月的事情就格外感興趣。
景雲霽只是告訴她那兩個人是一段孽緣,不提也罷。
然後殷飄颻就感覺心裡癢癢的,總想知道,但是她多方打聽也只能知道這兩個人曾經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沒有人知道原因,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
“沈月薔是不是和別人在一起過,然後被程越塵誤會了?”殷飄颻問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對。”景雲霽知道如果不告訴殷飄颻她就會一直問,索性就告訴了她:“六年前程越塵和沈月薔一起去西南遊玩,但是回來後兩人就鬧翻了,因為程越塵是在西南王世子的床榻上找到沈月薔的,而且是衣衫不整的沈月薔。”
說到這裡殷飄颻就懂了,這就是兩人反目成仇的根源。無論沈月薔有沒有和西南王世子發生過什麼估計程越塵心裡都會有一個疙瘩。
景雲霽接著開口:“程越塵要她解釋,沈月薔卻說事實就是他看到的那樣。程越塵一氣之下把西南王世子打成了重傷,從此以後流連花叢,看到沈月薔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他知道的其實也只有這麼多,在程越塵面前完全都不能提沈月薔的。至於沈月薔到底為什麼不解釋只有她自己知道。
殷飄颻沒有再問。或許是一段孽緣吧,不過現在兩個人還是要成親了,緣分繞不開,他們就是彼此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後來的後來,在懷胎的這十個月期間,景雲霽帶殷飄颻領略了豐鄴的所有風土人情,他真切的希望殷飄颻把這裡當做她的第二個家鄉,把歸元大陸當做她重生的地方。
雲歸山,大鄴京城豐鄴南邊最高的一座山,站在山頂可以俯瞰豐鄴全城。
殷飄颻和景雲霽站在雲歸山山頂的觀景亭裡,遙看著整個豐鄴。
殷飄颻已經懷胎七個月了,肚子已經很大了,但是她還是閒不住,想要到處去看看。景雲霽只好隨時隨地跟著她,生怕她磕著碰著。
站在這裡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她的前世,想到了她的現在,想到了她在歸元大陸,在大殷,在大鄴認識的形形色色的人。
想到了顧慎,想到了玉清嘉,也想到了殷潛淵。玉清嘉當初說過要在她成親的時候送一份大禮的,他送了,他岄國吞併的曾經郴國的領土當做新婚禮物送給了她。真真是一份大禮。
顧慎也送出了一份大禮,他把手中掌握的大殷的經濟命脈,手中的財富劃了一般給她。在她成親的當天就入了大殷國庫。
他們都曾經真心喜歡過她,不過現在她身邊站的人只有景雲霽,以後站的人也只會有景雲霽。
“景雲霽。”她溫聲開口,“我愛你。”
“我也是。”景雲霽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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