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關,曲城,城主府。
景雲霽聽到景風稟報殷飄颻已經到了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殷都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殷飄颻秘密前往西南他早就知道了。
景雲霽從來到曲城後就一直住在城主府,曲城的城主把他當成佛一般供著,生怕哪裡惹得攝政王不高興。攝政王的兇名早就傳遍了殷都的每個角落,西南邊境亦不例外。
“攝政王近來在邊關可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殷飄颻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進了城主府的大堂,開口就問道。
“還好。”景雲霽估計也是不會有什麼別的回答了。
他看到殷飄颻今天這一身打扮非常的中性。衣衫的顏色比較暗沉,不同於平常女子衣衫的明豔。她的一頭青絲也只是束了一個高馬尾,再無其他的裝飾。看起來有種別樣的英氣,倒是非常合適現在的戰爭氛圍。
對於景雲霽看到自己的平靜殷飄颻也沒有什麼意外之色,他的訊息比自己靈通。看來這些天一直沒有向殷都傳遞訊息是他故意的。
“最近戰事如何?怎麼攝政王連一點兒訊息都沒有上報?”殷飄颻的語氣有一丟丟質問的意味。
“沒什麼大的問題,都在穩步推進中,沒必要上報。”景雲霽淡淡地開口,彷彿一切都不是事。
殷飄颻有點兒無語,什麼叫沒必要上報?她是皇帝,她必須要知道戰事情況啊,要不然她怎麼部署下一步的計劃?
“郴國投入了多少兵力?”景雲霽不說那她只能自己一個一個問了。
“至少三十萬,而且人數在不斷的增多。”
說到這個景雲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西南邊關只有十萬兵力,前期丟了兩座城就已經摺損了一半,加上錦雲騎也不過十二萬。就算調動周圍的駐防兵力能用的人也不會超過十五萬,而郴國那邊很明顯還在往邊關調兵。應該就像殷非雪說的,殷霜華是把整個郴國的兵力都往戰場上調。
“這麼多?”殷飄颻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那就要想辦法了,西南能調動的兵力也就這麼多,朕並不打算從別的地方再調兵過來的,路上消耗太大,勞民傷財。”
“嗯。”
景雲霽也認為不用從別的地方調兵,雖然對方人多了點兒,棘手了點兒,但是還沒有那麼嚴重,沒有到束手無策的地步。
自從景雲霽入住城主府後,這裡就變成了辦公地點。城主府的大堂就是議事的大廳,軍用沙盤,地圖,兵力部署圖全部都在這裡。
殷飄颻移步,走到了軍用沙盤前,看了兩眼,又轉身細細的琢磨了一下兩國的地圖,緩緩開口:“你現在有什麼迅速制敵的方法嗎?”
“還沒有。”景雲霽回答得很實誠,一點兒也不著急。
“那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急呢?”殷飄颻瞪了他一眼。
“急什麼?郴國那三十萬大軍連本王的七萬錦雲騎都搞不定還有什麼好急的?錦雲騎的那些個小子們很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讓他們陪那三十萬大軍玩玩,先耗著他們。”
景雲霽說的雲淡風輕,彷彿這重要的軍務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可有可無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