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衛,景風。”景雲霽瞟了一眼殷飄颻的發頂,涼涼地開口。
景雲霽是站在殷飄颻身後的,從上面俯視,他感覺這個女子看起來好小,好小的一隻。
除了在朝堂上那般鋒芒畢露,平時在寢宮就慵懶的如同一隻貓咪。他突然很想養一隻貓咪,抱在懷裡一定很舒服。
“額……”殷飄颻感覺這天聊崩了。
“你的那個明著跟著你的殷影衛呢?”
從那天在逸塵樓他見識過那位殷影衛後就發現他的氣息一直沒怎麼隱藏,甚至有幾次他直面見過他。
“他有事。”殷飄颻隨口說道。
“你是讓他去處理保護杜敬的事了吧。”
景雲霽停了手,把殷飄颻的睡袍拉了起來,走到的一邊的椅子旁,撩了下衣袍,坐下了。
“你知道了還問什麼。”殷飄颻不置可否。
“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姜國英僱了‘飛閣流丹’的殺手,讓你手下的殷影衛長點兒心。”
景雲霽涼涼地開口,彷彿事不關己,他只是好心提醒一下。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殷飄颻看著他的背影,心下狠罵,有這個功夫提醒她,怎麼不派人幫一下她,這不是說好了是合作伙伴的嗎?還順走了她的鋼筆和墨水。
落日時分,縹緲閣。
殷飄颻倚在縹緲閣外面的欄杆上,眺望著遠方。傍晚時分,外面已經不是那麼燥熱,有微風吹來,雖然攜裹著一定的熱氣,但是還是讓人感覺到一絲涼爽。
微風吹拂,衣袂翻飛,殷飄颻就那麼倚在欄杆上,彷彿要隨風飛去。
縹緲閣是先皇為原身的母親琴妃建的,它是整個殷都皇城最高的建築。由此可見當年的琴妃有多麼的受寵愛。琴妃死後,縹緲閣就被封禁了,先皇在那之後不允許任何人來此地,只有他一個人時不時的來這裡緬懷一下琴妃。原身繼位後也沒有解除封禁,只是她自己時常來這裡待一會兒。
原身的母親琴妃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先皇和她是一見鍾情,並一直寵著她,直到她在原身五歲的時候病逝。按皇室的規矩,琴妃本來是不夠資格做宮妃的,但是先皇力排眾阻,封她為妃。這也意味著琴妃的一生都鎖到了這座皇宮,她死的時候只有三十二歲。
她進宮後就和之前的家裡斷了聯絡,原身也根本就沒什麼母家,所以她才會把先皇后的母家封家當成自己的外祖家,上次提拔的那個吏部侍郎就是封家的小輩。
她才登基兩年,需要有自己依靠的勢力。但是那個封家的小輩只是封家的庶出,原身和她的想法一樣,從一開始就要杜絕外戚干政的可能,所以不會讓封家的嫡系坐的位置太高。
“淮南的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