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爹,孃的病好像好了,現在給我們鋪被子呢,就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小包子如實稟報。
豆包兒接著稟報道:“孃的嘴噘的好高,都能掛醬油瓶子了。”
小花懷疑地道:“我覺得掛不上。”
“我生氣時候,奶孃就這樣說我的,我沒試過,不知能不能掛上,”豆包兒解釋道。
小花望著小包子問道:“哥,用試試嗎?”
沒等小包子回答,就聽方知氣呼呼地道:“睡覺,統統進被窩睡覺。”
趙根生捂著嘴,強忍著笑走了。
小包子給弟弟妹妹使個眼色,然後三人一起撇嘴準備大哭。
好吧,老孃一人鬥不過三個崽子,只能低頭認輸地喊道:“誰聽孫猴子的故事?”
於是,三個崽子立刻變成笑臉,齊齊往方知懷裡撲,異口同聲地喊道:“我,我,我。”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起來後,方知便開始忙活,先是做早飯,將那半仙師徒餵飽,好去新房那裡主持上樑儀式。
上樑過程很有意思,先是拜祭,然後就是作頭師傅開始吟唱上樑歌,邊唱邊用酒壺往木樑上澆酒,從梁頭到梁尾,結束後,趙根生便要上前給他塞紅包。
接著幾個作頭師傅彼此呼應,開始往房子上吊梁,嘴裡喊著吉利的話兒:“上啊,大吉大利,”“上啊,金銀滿地,”“上啊,加官進爵,”“上啊,五代同堂。”
好麼,吉利話全都喊出來了,好像住這樣的房子,這些好事都能實現似的,只是這“上啊,上啊”的,在方知這個現代女的耳朵裡,怎麼那麼彆扭呢?
大梁的安置也很有講究的,梁的東端要高於西端,因為東首為“青龍座”,西首為“白虎座”,白虎可是要低於青龍的。
這時,鞭炮開始齊鳴,在正樑敲進榫內後,就要往下撒銅錢,下面孩子紛紛上前拾取,這意味著傳宗接代順利不說,還子孫滿堂。
上樑結束,新房就要開始生火甏,意謂“烘烘響”,火甏beng)就是冬天裡取暖的用具,有點像火籠,將燒好的木炭放在裡面,不僅能取暖,還能在雨天或是冬季裡,給孩子烤尿戒子。
宴席是在下午四五點開始的,一直吃到太陽落山。
還好,方知還算是不太累,因為這席面都包給趙家村專門負責宴席的五嬸子了,這個五嬸子丈夫,跟村長是堂兄弟,所以讓村長出面幫著拉生意,趙根生立刻同意,五嬸子做飯手藝的確不錯,她帶著兩個兒媳婦和一個妯娌,就將這宴席弄得很是妥當。
宴席的碗筷桌凳都是現成的,是趙家族的共有財產,平時都寄放在趙家宗祠裡面,誰要用就找村長申請,同意後,便點數搬出來使用,當然,損壞後,可是要照價賠償的。
這樣的大事,餘桂蓮那邊一個人影沒有見到,即便是趙根延也沒有出現,只有趙霞厚著臉皮到場,尤其是搶銅錢時,規定不讓女孩去搶,可是趙霞不管那套,愣是將兩個女兒派了出去,結果被族老的老婆一把拽住了,還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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