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英看得厲燕性格已經和以前大相徑庭，提醒了她一下，“燕子，你有信心是好事，不過你終究是女孩子，個人的安全防護一定要注意。”
厲燕點點頭，“我知道，天黑了，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牛三伯檢查過廚房，除了屋頂脊樑斷了一根，牆體都是好的，“劉幹部，我們今天就在廚房燒個火盆子，打地鋪。”
經過剛才的事，劉華英也不想去這些人家借宿，“行。”
韓春茂走進廚房，把桌子椅子搬到一旁，從灶洞裡把灰鏟到屋子中心做了一個地火盆，架上木柴生火，屋裡很快煙霧瀰漫。
天開始噴著毛雨點，大家急忙把揹包都搬到廚房。
厲燕把騾子牽到主屋房簷下，看到捆在棗樹上的韓春傑抬頭看著漆黑夜空發呆，就走了過去。
“黑皮，你還記得我嗎？”
韓春傑低頭看她，“平牙村有個小白菜也叫燕子，你們認識嗎？”
厲燕笑了起來，“有一年暑假，我和大夥到小金河摸魚，剛剛到河邊，就看見你從水裡浮出來，嘴裡叫嚷著，我們一看，你手裡捏著好粗的一條黃鱔，你往岸上一扔，我們幾個跑過去一看，哇，是條水蛇，嚇得一個個鬼哭狼嚎拔腿就跑。”
韓春傑記了起來，“一出水我就知道抓錯了，故意朝你們那個方向扔，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們。”
“剛剛那四個臭小子以前在平牙村上過小學嗎？”厲燕之前從門縫裡看了看，一個都不熟悉。
韓春傑看著她，“你不害怕嗎？”
“哼，他們幾個就像當年的那條水蛇，瞧著挺嚇人，實際上是無毒的。”對於他們，厲燕根本就不看在眼裡，真刀明槍，反倒可以想辦法應對，暗箭才難防，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個方向又會射出一箭。
韓春傑冷冷清清的，“帶頭的陳林生二十二歲，他的父母都在縣城打工，從小就把他帶到縣城上學，他小學六年級時，父母離異了，很快都再婚，初二和人在學校裡打架鬥毆被開除了，父母對他不聞不問，後來和爺爺一起生活。”
厲燕認真的看他，語言，邏輯，思維都很正常，根本就沒有有一點精神不正常的樣子，忍不住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雨越下越大了，他擠出一個笑容，“能不能放開我？”
厲燕伸手摸上捆在棗樹上的繩頭。
“不要動……”韓春茂站在屋簷下叫了起來。
“別理他，想讓我凍死嗎？”韓春傑著急的看著厲燕。
厲燕縮回了手，“別急，你看他手裡好像有傘。”
韓春茂拿著傘跑到棗樹下才開啟，“厲燕，你回屋去吧，我陪著他。”
“還是到屋裡去吧，天寒地凍的，還下著雨。”
厲燕不贊成他們在外面待著。
韓春茂輕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我曉得的，我們要去方便一下……”
啊喲，尷尬了，厲燕臉熱熱的跑回廚房。
韓春茂把韓春傑從樹上解了下來，拉著他往後院去。
“韓春茂，你把我雙手解開，我自己會走。”韓春傑拉著臉說。
“你糊里糊塗時，我還敢放你活動活動，你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我鬆開你，就是送你去死。”
韓春茂想想又說，“你是不是認識厲燕？你看她現在很厲害的樣子，可是幾年前，我聽說她因為被退婚自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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