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如同捅了馬蜂窩，大家都大聲議論紛紛起來。
劉華英眉頭一皺，今天怎麼這樣不對勁。
厲燕看向王麻子，他怎麼跳了出來？
“大家討論好了嗎？讓我來說兩句。”厲燕聲音高了起來。
都想聽她怎麼說，屋裡院裡靜了下來。
“各位爺爺奶奶，伯伯大娘，叔叔嬸嬸，你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燕子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為什麼不讓你們養雞，是因為我的要求你們做不到，今天燕子在這裡擱下一句話，要是能按照我的辦法來養，就讓你們養。”
“哼，嘴裡說的好聽，你要求我上天給你摘星星，我能做到嗎？”陸婆婆嘴一撇，不屑的大聲說。
“陸婆子說得對。”
“條件不能隨便說。”
厲燕微笑起來，“婆婆，你想多了吧，這樣吧，我不出聲，讓鄭伯伯或者牛三伯把條件說一說，大家看中不中？”
“中”
“中。”
“成，就應該他和牛三說。”
大家對這倒是沒有意見，都贊同起來，看向人群裡的兩個人。
鄭金水看看牛三伯，“你說吧。”
牛三伯搖搖頭，“我嘴笨，你說，我回家去拿和燕子籤的協議。”
啊喲，還有協議啊，大家都奇怪起來。
被這麼多人看著，鄭金水有點緊張，看看燕子，見她一臉的笑，心情放輕下來，“好吧，我先說五大條。”
第一條，綠殼蛋雞除了颳風下雨，下霜落雪的天氣外，必須每日放養。
第二條，綠殼蛋雞隻能用天然糧食玉米小麥餵養。
第三條，每天必須保證打掃雞舍衛生一次，每個星期還要給雞舍消毒一次。
第四條，如果出現雞瘟，雞棚裡所有雞挖坑活埋。
第五條，所有的雞蛋和雞全權交給厲燕銷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第一次聽說養雞麻煩成這樣的。
牛三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裡拿著幾張紙，“這是我和燕子籤的協議，你們拿去看看吧！”
王麻子從他手裡拿過協議，“咋有點籤賣身契的感覺。”
養雞還要賣身？陸婆婆嚇了一跳，急忙問他，“麻子，我們不認識字，你仔細瞅瞅，這協議寫的啥？”
王麻子仔細看了起來，“嘖嘖嘖，剛才五條不算，還有好幾個小條，第一，所有雞苗必須打疫苗，第二，養雞場地除了養雞人員，不能隨便讓人進去參觀，咦，燕子，這條和養雞有什麼關係？養雞人員要注意自己的衛生習慣，勤洗澡勤洗手，不許用隨地吐痰。”
“大家，我的要求你們能做到嗎？能的話今天就可以和我簽約，你們想養多少養多少！”厲燕沒有理他，向大家詢問起來。
沒有人出聲，這太麻煩了。
“陸婆婆，你帶個頭吧。”厲燕看向她。
陸阿婆眼睛一轉，揉揉鼻子笑嘻嘻的說，“燕子，我不會寫字。”
“阿婆，不會寫字，按手印也行，來嘛，我這就給你寫協議。”厲燕也笑眯眯的開啟筆記本。
陸婆婆搖頭又擺手，“不養了，不養了，又不是養只金雞，這樣的麻煩，走嘍走嘍回家烤火去。”
是啊，農村養雞那這麼多講究，直接往雞棚裡一扔，每天投餵玉米小麥，水就成了。
有和陸婆子一樣不想種花椒樹的人也移動腳步往院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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