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睛看向前頭坐著的那個傢伙。
這人幾次跟我的談話都被迫中斷了,眼下居然冒出來也跟我們一同去鎮上,怎麼那麼古怪呢?
我視線轉向陳響,後者回看我,無奈地道:“他跟旁人不一樣,可以離開營地的。”
我想到昨夜那塊令牌,心道可能也是另一個要被提拔的軍官。
因為他的功夫可是比陳響都好的。
別人能有的機會,他未必沒有。
不過他們互相間居然不認識,也是讓我覺得奇怪的一件事!
按理說如他的身手,應該在軍中很出名才是。
除非他的來歷比較神秘!
剎那間我不禁想到師兄手底下的暗衛,心中暗道可能眼前這個始終淡定的傢伙也是女帝手下那些行蹤神秘的人中的一員,難得暴露了!
如此一想,我頓覺合乎情理,所以他可以自由來去,不受新兵營地這裡的限制啊!
韓將軍也對他沒有約束。
他對著陳響做了個手勢,看向我語氣一貫淡定地道:“你跟傷員在車內,我跟他駕車!”
說話間,陳響跟著上了車,坐在前頭。
......我盯著他倆看了幾秒鐘,隨後進了車廂。
馬車啟動,沿著營地東南側的小道往山中駛去。
這會兒駕車的是陳響,那個淡定的傢伙是在旁邊坐著的,不曉得一會兒這倆是不是得換過來?!
除開馬車的聲音,耳邊響起的便是車外山中的風聲。
我低下頭試著仔細打量依舊未曾醒來的那個傷者,看清楚他身上的傷其實只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妨礙。
他之所以不醒,還是因為餘毒的關係。
這下毒的人極其注意分寸,控制藥量精準。
能讓他昏迷不醒但又不至於致命,只是長時間拖延著,我知道對身體也會有所損傷的。
因此,只要路況允許,我想......還是得儘快趕到鎮上。
“你之前是在誰的手下?”
我聽到前座的陳響壓低了聲音問道,然而一旁跟著的傢伙一點回應都沒有。
陳響又問:“哎,你箭法這麼好,以前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真是很奇怪!”
說話間,我抬起頭朝著車子前方看了一眼。
我聽得陳響自言自語接著道:“要說在北地這裡的人,凡是軍中出挑些的,我至少也會聽過一兩句,再不濟名字總是知道的。”
“對了,你叫什麼?”
無奈他再三追問,一旁的傢伙始終如同一塊木頭,沒有一句回應的話。
陳響覺得無趣,停止了追問。
他稍稍放慢車速轉頭朝後問道:“小林,你懂醫術,怎麼沒提過?”
“哪來的機會提起呢!”
我語氣坦然地道:“從到了營地開始就是圍繞著集訓的事啊,陳大哥你也曉得的。”
陳響語氣鬱悶地道:“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也沒提啊!”
聽上去他有些氣不順,就是因為之前在那個啞巴一樣的傢伙身邊反覆碰釘子的緣故。
“你沒問起,再說我懂得不多,還不足以拿出來顯擺的。”
“那你還自告奮勇替他診治,怎麼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