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江流南下。臨近武玉上岸的地點前一晚，下屬從她敘述的內容中無意間探聽了一些自認為極其有用的訊息。
一頓飯沒吃完，下屬就興沖沖到了天放面前彙報。
......船行江面上。波濤輕拍船舷。
天放正低頭看著趕往北地的那批人用信鴿傳回的訊息，聞言愕然抬起頭望著屬下道：“她真這麼說？”
江風從視窗透進來。船行到了西蘭南附近，天氣比在國都城的時候好得多了。
不過一到夜裡，風吹進來還是有幾分寒意的。
天放的下屬在風中用力點頭，自顧自接話道：“武姑娘說是在肅州到南華鎮中間的山道上避雨，結果碰上了另一個女扮男裝的的人。”
有時候就是這麼巧，你想都想不到的巧！
下屬壓低了聲音對著天放道：“她們兩個人十分投緣，在山神廟還一起討論做菜的心得。”
天放嘴角動了動，看著下屬示意道：“繼續。”
“武姑娘說，那個女孩子名字叫小林，聽說是打算去北地的。”
天放雙眉蹙了蹙，視線落在下屬的臉上，不再移開。
“聽她形容的樣子，實在是跟主上您那位小師妹挺像的。”
下屬略微抬起頭，飛快打量了一眼天放，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肯定是聽進去了。
他揣摩對方的意思，忍不住大著膽子繼續道：“主上......不如，咱們找機會看一下武姑娘帶的東西。”
天放皺眉，眼神疑惑地望著他問：“什麼道理？”
就算是遇見過，何必去翻看別人的東西，難道是拿了小菱的信物不成？
“主上，那位武玉姑娘說了，”下屬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天放，語氣認真地道，“她們因為是夜半躲雨停在山神廟偶遇的，兩個人其實都著急趕路。”
下屬想了想，決定先把前因交待清楚了，於是他斟酌後道：“當時在山神廟裡停留的還有一撥是從肅州去南華鎮的鏢局的人。”
鏢局？天放手指輕輕叩了一下桌面。
”她們兩個人正好遇上了，都在山神廟內避雨。“
天放站起身，在船艙內臨時隔開的書房中來回踱了幾圈步，停在窗邊。
“第二日天還沒亮的時候，鏢局的人就動身了，”下屬抿了抿唇接續道，“他們打算修繕山溪上被洪水沖垮的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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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繼續對著天放說道：”經過盤點後，他們人手不足，就找武玉姑娘還有......可能是您的那位女扮男裝的師妹......一起去充數。”
下屬眼神有些猶豫，吞吞吐吐說了這一句。
他思索後還是決定把整個過程儘量說得細緻些清楚些，好方便主上定奪。
“結果，您的小師妹跟鏢局的人說，武玉姑娘跟他們不是同路的，倒是自個兒也要去南華鎮。”
”她很仗義。“
下屬語氣轉了轉。望向天放站立窗邊的背影道：“您的小師妹跟鏢局的人交涉，還替武玉姑娘在道上攔住了一輛到肅州的順風車。“
”自個兒倒是跟著鏢局的人走了！”
一番話說完，他眼神定定地望向天放。
”聽著的確是小菱那丫頭會做的事情，“天放在窗邊轉過身，看著下屬微微一笑道。
”是啊。“下屬察言觀色，也附和著天放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