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城東錢家門口截留錢大夫的引路小廝此時送錢大夫出宇文家的門。
外頭的風吹起馬車的簾子。
在馬車上坐著的一名護衛習慣性地眯了眯眼睛側頭從視窗望出去,朝街邊看了一眼。
目光定了幾秒鐘。護衛打量了一下街邊的人。
須臾,他收回視線對上同伴道:”主上會不會因為那位小師妹的事情又改了登船的時辰?“
“地牢裡關著的那幾個人都審問不出新花樣了,“同伴話剛說到一半,頓了頓之後接續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怕用刑,也逼問不出更多有用的內容。”
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算極限的。
哪怕真弄出人命來,也未必會調查清楚真相。
皆因此刻的突破點,不在地牢那幾個人的身上!
”城外驛站那邊亦是沒有新的訊息,“同伴回答他道,”包括王師那裡也沒聽說小師妹出現的蹤跡。“
他輕輕嘆口氣道:”暫時沒有新訊息也是好事,至少我估摸著主上這一次南下應該不會再有變化了!“
說話間,回答他的同伴也看到了街角邊行走的那位揹著醫藥箱的中年大夫。
那人走得步履匆忙,大概是有急病人,需要他去出診的。
但凡出門,隨時注意周遭動向是他們身為護衛的自覺,總是會有意無意的留心到周邊的情況。
在天放底下做事久了,更加敏銳一些。
然而,護衛的視線也不過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並沒有太在意經過的這個路人。
兩個人的看法差不多。
除了那人身上揹著的藥箱子顯得有點打眼外,本身的容貌是不會讓人特別在意的,並且氣質一看就是大夫,未見異常。
天放身邊的護衛們識人的眼力過人,知道偽裝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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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向前行駛中,剛才那一幕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很快便被他們拋到腦後去了。
拐過一條長街,護衛語氣篤定地道:”安插在國都城的弟兄們趕來肅州城,咱們就能鬆口氣了,包括主上也是。”
“我就不信那麼多人還能在肅州城裡找不到那位的蹤跡。“
肅州城說小不小,但也不至於大過國都城,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既然暗樁在國都城內都是遊刃有餘的,相信他們找人會有兩把刷子的。
在支援到來前,肅州城的人手有限。眼下這個問題也給解決了!
人手已不需擔憂,助力已到位了!
”你跟我都覺得能找到,可是一日沒有確定的訊息,主上的心始終不定。“
“總要等有確切的訊息了,主上才會放心吧!”
護衛看了身邊的同伴一眼道:”其實,照我看來,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你想啊。那位是要去北地的。遲早都會跟王師的人碰上。“
這一點,天放曾經在肅州東宅內明明白白告知他們所有人。
因為他家小師妹從國都城出發前的預定計劃肯定不是肅州,不過只是中間的經停站而已。
真正的目的地。從來都是北地——兩軍對壘之處。
”照你這麼說,好像安插在王師那邊的人會比國都城來的弟兄更快找到那位小師妹的蹤跡?“
同伴眉間皺了皺,面色沉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
”我一直那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