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聽到的訊息。跟傳遞之後由一個旁觀者說出來的話,兩者勢必不同。少年緩緩側過身。
“哦,是怎麼說的?”
他垂下眼瞼思慮好一會兒方抬起頭沉著的問。
少年負手而立,眼眸凝結在花家小姐的臉上,略微帶了點探究的意思。
這一刻,他對這個話題忽然間有了幾分興趣,語調沉穩地道,“說來聽聽。”
這是他走進玉蘭堂東屋以來整個人最在狀態的一刻!
“那些話,我說不出口。”
花家小姐微怔,隨即遲疑了一下,低下頭小聲地道。
其實,她心裡是很想問問關於那隻小兔子的事情。
他趕夜路著急派人送至清音閣,到底是不是還有另一層意思?
玉蘭堂的底下人傳到花家小姐耳朵裡的那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在她心中激起了波浪。
直到現在都未曾平靜,她不由自主地就開始聯想。
她早就聽過西蘭南那邊不少富家子弟間那些傳聞了,可是這種話,背地裡說可以,如何能當面質問?
尤其問的物件不出意外還是自己未來的......這問題更加棘手,到底該怎麼說?
傳言有假的話,一旦問出口,面前人必然會震怒;若傳言是真,她又該如何自處?
“你,你將清音閣讓給他住,是為了什麼?”她定定望著他,沉默了幾息後只能不情不願的去追問另一件事。
花家小姐語氣已經不復先前的決斷,低緩了幾分。
清音閣那片地方,是城東宅院裡進出最困難的地方,輕易不能進去。
平日裡能進的不過是肅州城東宇文家宅院那兩個負責打掃的底下人,連她都沒機會進去過。
那樣的一處特別的所在,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佔據了,是什麼道理?
“你都說不出口的話,肯定不會是好的,”少年目光了然地看了看她。
他眯了眯眼望著她,其實心裡都明白,也能猜得到嘴碎的底下人會有的說詞,不過是不想揭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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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在玉蘭堂說的話已經是他加起來好幾天的量了,若不是牽扯到清音閣那邊,牽扯到了小菱頭上,他還真不想在這裡多言!
又一次破例了,只要牽扯到小菱身上,總是一次接著一次的破例,到底是......哪裡不對?
沒辦法,誰叫小菱是他帶到肅州東宅來的呢!
花家小姐是客人不假,小菱更是他的......依稀記得在山道上他輕聲說出的那兩個字——朋友。
少年努力說服自己,一切的反常,一切的破例都是同樣的原因。
他跟他之間算是朋友,有落難的經歷在。所以自己對他跟對其他人有所不同。
拉回飄遠的思緒,少年臉色沉了沉移開視線不再看她道:“那是些無聊的話,我懶得回應。“
他皺眉看了她一眼,語氣輕緩地道:”宅院大了,裡頭的人多,管不住嘴的人也是有的。”
花家小姐緊緊抿著唇,垂下眼睫面色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