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這批人被安置在院中的空地上,四周站著的黑衣人卻排成了排。看上去活像是打手或者護院。
我心中一凜,想到了最大的一個可能。
臨昏迷前,賈老六的那句話配合他猥瑣的臉還歷歷在目:“這樣的臉蛋跟身段,有的是大好的地方讓你去!“
不多時,我便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這裡是西蘭距離邊陲小鎮大約幾百裡地的一座城。規模換成現在的概念,就是比西蘭的國都略略小些的城市。
這意味著繁華的程度也不遜於西蘭的國都。
我所在的地方,現在當然已經是我一直嚮往的西蘭地界,可是我的身份卻有些尷尬......
“果然......這個,送到季九處。”
老鴇大約四十開外的年紀,一身桃紅衣裳,頭上頸子上的裝飾幾乎能閃瞎了眼,臉上的脂粉足足有半斤重。
她上下打量我,眉開眼笑道。
話音剛落,我的恐懼終於在剎那間到了頂點,怎麼別人都是去蘭香園,去紫玉閣,聽上去都是些風雅的名字,我卻是直接送到祭酒處。
西蘭是什麼邪,教國麼?還興拿人來活祭?
這是要當成案板上的x肉麼?
我嘴裡塞著布團,口不能言,但是也架不住我用肢體反抗啊,為了能走路,他們已經將我的腳腕上的繩子都解開了。
我手不能動,腳底生風,眼見來抓我的是兩個面目兇惡如屠夫樣的男人,我趕緊往另一個方向掙扎。
這樣激烈的舉動,比任何一個之前的俘虜都強烈。
老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眼見被護院擒住的我依舊在不停的掙扎,她忽然間眼神定了定道:“把他嘴裡的布團拿掉,怎麼一聽要去季九那裡就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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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進院子,從馬車上下來,也沒見他抗爭啊,難道先前被灌了藥。”
在老鴇的應允之下,我嘴裡的布糰子終於被拿掉了,張大嘴,新鮮的空氣吸進來,我喘息了幾口,手心捏了把冷汗道:“我會讀書寫字,還懂些三腳貓的醫術,就算容貌不好,也別動不動就殺人啊。”
“這小子,是個傻的?”
一旁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
“大約是抓他的時候下了藥,可是也不對啊,話說得還是很有條理的。”
“誰要殺你?”老鴇愣神道。
“你剛才不是吩咐他們拿我去祭酒麼?”
“祭酒你們不會殺頭豬?用活人祭酒,西蘭還有這等駭人聽聞的風俗。”
院子裡發然爆發出一陣陣笑聲,老鴇笑夠了才道:“這孩子,有些意思。”
她走到我面前道:“你有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