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遠腦中還響著她囑咐的話,聲音迴盪在耳畔,她什麼都知道,卻說願意配合著他演戲。
一個要瞞要騙。一個便故作不知,這兩個人!
此刻蕭楚問起,他有些分神,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幾個字,也沒有多餘的話。
蕭楚嘆了聲。動了動身體,像是要起來,可是乍然移動,疼痛便鋪天蓋地的襲來,他額頭迅速的沁出冷汗,一滴滴順著鬢邊淌下來。
劉光遠疾走幾步,扶住他道:“大夫囑託的,不能動。”
蕭楚在他面前,不再掩飾那份疲憊跟痛楚,但他有話要說,不願意躺著,因此他沒有推開劉光遠扶住他的手臂,往他身後塞了個墊子,勉強靠在了chuang頭邊。
蕭楚強撐著精神,苦笑了一聲道:“我自個兒就是大夫,很清楚狀況,可是耗不起太多的時間,所以,我只給你三天時間準備。”
劉光遠眉頭皺了皺道:“三天你能動了?”
蕭楚的眼神落在那扇緊緊著的木門前,低聲道:“夜長夢多,我擔心她的安全。”
“徐嬤嬤都被叫去審問過了,也沒有人來找葉姑娘,你難道還擔心出了破綻?”
“光遠,你不懂。”
“蕭凜那個人,一貫都是心狠手辣的,他不敢動她只是一時的,還留著是想引我出來。”
蕭楚喘息了幾聲道:“哪怕是賠上我這條命,應天也不會落在他手上的,我寧願扶持阿寧當一國之主。”
“你說的什麼話?”劉光遠不贊同的看著從小到大一起十多年的同伴,兩個人之間私下相處,從來稱呼都是平等的。
“你既然能從大冶將葉姑娘帶來,還說什麼賠上命的話,若是你出了事,要她怎麼辦?回大冶,基本不可能了。”
“她無親無靠的一個人留在應天?你捨得?你忍心?”
“這是假設的最壞的打算。”
蕭楚笑了笑,牽動傷口,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口氣道,“我只是說說,你也知道,受傷的人行動不便,心情好不到哪裡去。”
“行動不便還一路急著趕回來,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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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遠腹誹的看了他一眼,涼涼的道:“說到底,就是四個字,重色輕友。”
蕭楚終於忍不住笑起來,牽動傷口的疼痛,他一手虛虛的摁在了胸腹間。
“你這直愣愣的個性,從小到大......一點沒有變。”
劉光遠瞪了他一眼道:“就該讓你落在蕭凜的手裡,被他折磨才好。”
蕭楚喘息了幾下,明麗的眸子斜了他一眼道:“阿寧在宮中怎麼樣,我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阿寧過的好不好?”
“好的很,補藥養著,能動能走能吃能睡,比現在的你強。”
”不能這麼比啊,“蕭楚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感慨的道:“不過你說的對,調理這麼些年,我看著阿寧的氣色倒是越來越好了。”
“個子也長高了些。快趕上你一般高了。”劉光遠回想了一遍,笑道,“出行前,我去宮中見過他一次,險些將那個背影看成是你。”
”你別說啊,要是他跟你穿著同樣的衣服,真是很容易認錯的。“
蕭楚笑道:“原本就該是跟我一般高的,不過遲了一小會兒而已。“
”只是他生下來的時候先天不足,母后為了他操碎了心,這麼些年養在深宮裡。名貴的藥材調理著不惜工本。他若是再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