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胡管事立馬接道:”確實是,說起這個事情,還是牽涉到之前發生的一樁舊案。怎麼說呢。坊間傳聞也有,但是我們這邊。下了不少功夫。“
”那個時候西南陲還沒有雪城主這樣雷厲風行的人物,否則那樁舊事要壓下去也不容易呢。“
”總之,老爺出面。也給了不少錢,前任城主那裡就給壓下去了。“
我心中冷笑,壓得住一時,壓得住一世麼?
縱容的後果便是不堪收拾!
”你說的對。“胡管事也不諱言,”方邵兩家自打那個時候起,一直不對盤。“
雲楚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的樣子。
胡管事會意道:“你是說我怎麼還大力誇讚方家的點心做得好麼?”
“呵呵其實這個益州城裡的人都清楚啊,別的都好說,口碑擺在那裡的,想騙也騙不了。”
“不過邵家這邊,在益州城經營的酒樓有好幾間,等辦完四少爺的事情,我帶您去嘗一嘗邵記的好菜。”
雲楚拱手笑道:“有勞管事了,先在這裡謝過。”
雲楚轉頭,一副兄妹情深的樣子看著啃點心的我道:“主要是丫丫喜歡,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愛找好吃的。”
“這麼些年,我帶著她走了不少地方,這丫頭被我慣壞了。”
我懶得理他們兩個,腦海中浮現出昨晚我在紙上跟雲楚的對話。
門禁森嚴的院子——湖景——等一個時機——朔策!
我當時如醍醐灌頂,提筆回的“晦”字。
明月升空海水退,這個打的字謎正是迎合了朔策的意思。
上弦月再過幾天,就到了雲楚說的最好的時機了。
他能說動邵四往益州城跑這一趟,算是一箭雙鵰。
一個是讓我有機會將後山看到的事宜告知雪鷹,人的精力有限,雲楚已經將那一樁命案的被害人肖像都畫了出來,邵家大宅我又得遇機緣認出了那一個肚兜,後續的事情,城主出馬再順理成章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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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知會雪鷹,務必將城中召集起來開會的大戶在益州城的大宅子內多留幾日,要的就是那樣一個最佳時機,一個能讓我們潛入那一所門禁森嚴的宅院的時機。
雲楚要做的事情,我已經明明白白,今兒這一趟,如何順利的跟雪鷹接上頭,才是我要考慮的內容。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又集中在了雲楚的身上,他對著我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的眼睛裡有著篤定。滿滿的篤定。
我之前還在考慮的焦灼的一點糾結都在這滿滿篤定的眼神中沉靜了下來。
有他在我的身邊,應該能順順利利的辦下來。
......益州城內出售筆硯的書齋,我犟在門口,怎麼都不肯跟著雲楚出去。胡管事眼看著我一副要哭的樣子,十分的無奈。
論年紀,我比他的女兒還要小一些,況且還是個傻子,他能跟傻子急麼?不能哇!
雲楚一邊安撫我,一邊對著胡管事歉意的道:“實在是對不住,丫丫一定要先去找點心鋪子買了點心才肯進書齋。”
“勞煩您告訴我這裡最近的一家點心鋪,我帶她去去就來。”
“那邊的橋頭,下去第一個路口。就是我方才說過的方家點心鋪子天寶齋。”
胡管事道:“不如我在這裡先替四少爺看看,你們去買完點心就回來吧,我等著。”
雲楚笑道:“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