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淋淋的身體,多看一眼都要做噩夢。
陳玉卿不閃不避湊了上去。他低下身子用手刨開沙堆扳過一具仰面倒在那裡的屍體,上前檢視。
“死了不過兩三個時辰啊。”陳玉卿面色凝重道。
雲楚也要跟著上前看,我抓緊他胳膊害怕的搖搖頭,他安撫的輕叩了一下我的腦袋。
陳玉卿突然掀開了一具屍體的衣服。
“你幹什麼?”我捂臉道。
“這是軒轅靜雅的人馬。”陳玉卿帶著惡作劇的表情樂顛顛瞄了我一眼,重新將衣服掩蓋好。
“你怎麼知道,”我晃了晃腦袋。放下手掌,“焰國的人馬身上莫非有標記,還是……”
“不錯。”陳玉卿打斷我的話,轉向我們,據實回答道,“焰國的男子從軍,都會在背後紋上一個刺青標記。沒人能例外,這個是他們的軍規。入行伍,必紋身。”
“整個焰國的軍隊裡,除了軒轅靜雅之外,大約人人都有這個標記的吧。”
“除了培養的細作。”雲楚補充了一句道,“否則潛入別國的軍隊會暴露。”
“對,對。”陳玉卿附和了一聲,上前拔了一支嵌在屍體身體裡的流矢,上面閃著青幽幽的光澤,他的動作停了一下,有些鄭重的道,“還是帶毒的。“
聽到個“毒“字,雲楚眼底放光明顯起了興趣,他拍了拍我抓住他衣襟的手。
我只好鬆開,看著他走過去撩起衣袖,也探手去拔了流矢檢視,並且靠近那血淋淋的暗紅色處聞了聞,面上的神情居然帶著幾分欣賞。
“很久沒看見用這個方子做成的毒了,“雲楚慢條斯理的取出帕子擦拭著那雙看起來並沒有沾染到汙物的手對著我們笑道,”見血封喉。“
我身上一陣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話說少主的愛好就是奇怪,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啊。
費解的看著他,我只能扯了扯他的衣袖,默默不出聲了。
“軒轅靜雅的人馬,看來分成了兩撥。“陳玉卿抿了抿嘴聲音平靜地道。
“一撥是已經葬送在地下暗河裡的通道被水淹的。“他面色不變的陳述。
我嘆了口氣:“另一撥走的是別的路,順利到了這裡。“
“地上這些屍體,身份最高的也沒有領頭人吧,“我猶豫地看了一眼那堆死人道,”領隊的不知道是誰。“
我探究的看了陳玉卿一眼,他回答我說:“應該是進了下一層機關了。“
“嗯,不妨在石室裡找找看啊。“雲楚淡笑著揉揉我的頭,環視石室的頂端跟四壁,那裡啟動後被破壞的機關七零八落的散在沙地上。
我們三個人,分散在偌大的石室內尋找進入下一層的機關,但是很詭異,因為無論怎麼找,推牆壁也好,再重新翻查放出流矢的機關也罷,居然完全找不到破綻。
時間流逝,我們耗在原地很久,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不可能這些人死在這裡,就算結束了吧。”我在南牆邊扔掉了手中一支在殘留的機關中找出來的流矢,忍不住跺了跺腳。
我有些不耐煩地道,“真奇怪啊,怎麼找也找不到,這算什麼事兒啊。”
正在石室牆壁上檢視的雲楚轉過頭來興致盎然的看著我。
他突然間露出一個如春風和煦般的笑容,提高聲音道:
“小菱兒,你真是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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