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一手抓住繩索,閃身迅速蕩了過來,這一刻他才顯露出實力的冰山一角。漫天砸落的大小石塊在他的掌風中四散彈開,他整個人似勁風倏然捲了過來。
單手被他環住的一剎那。我緊繃的心絃驟然放鬆有種釋然的感覺。
整個地陷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復。
透過頭頂的上方望去,原來站立的山洞地面已經坍塌了大半,露出一個碩大的洞口。
視線流轉,我忍不住低下頭朝底下俯瞰。
“別!”耳邊雲楚急忙出聲。
已經晚了,我已經看到底下的情形,一時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頭頂上的情形都能看得這麼清楚,下落過程中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石塊。
因為底下深不可測,而且根本就是一個大熔爐,滾滾的岩漿沸騰著燃燒著,洶湧澎湃的岩漿能讓一切瞬間化為烏有。
若是方才掉落下去,必定死無全屍。
望著底下的火海,我的頭一陣陣暈眩,伏在雲楚胸口平復了一下情緒才抬起頭苦笑著問他:“現在,我們又該怎麼辦?”
一手緊抓著已經繃到僵直的繩索,另一手則牢牢抱住我,此刻的雲楚騰不出手來安撫我,只好用下頜輕輕蹭了蹭我的頭。
“疼!”我嘶了一口氣,後頸處疼得鑽心,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小菱兒。”
“真倒黴,方才那陣砸下來跟下雨似的,我躲都沒法子躲,被石塊刮破了,看得到麼?好像位置在脖子那邊,疼的厲害。
我的左手牢牢環在雲楚的腰間,咬牙不敢再朝底下看,只騰得出右手抹了一把,傷口不大,可還是滿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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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隨身藥帶的夠,我單手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瓶藥粉,也辨不清具體方向,抬手就拿著那瓶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倒。
“喂,如果留下條大疤,你說會不會看起來很醜啊?“我忍著疼跟雲楚開玩笑,”還好不是傷在臉上,賺大發了。“
“我運氣好不是蓋的啊,可惜你教我的劍法練的還不夠火候,否則也不至於傷到了。“
“小菱兒,“雲楚的眼神有些無奈,表情更是哭笑不得那種。
“知道,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這繩子撐不了多久,我們是不是會一起掉下去啊?”
雲楚低頭檢視著我頸上的傷口,發現血已經止住了。隱約嘆了口氣:“你現在才想起這個麼?”
我看雲楚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傷口那裡,側頭忍著疼看著他笑道:“你對自己配的藥沒信心麼?“
我笑著抬頭看他,”難道你是庸醫不成?“
“雖說我不是很在意,但是回去之後,你還是得再替我配一副去疤的藥啊。“
“最好是外敷的那種,內服的都太苦了,喝得想死。“我在他懷裡低聲說,慢慢閉上了眼睛,”好累啊,我覺得其實不該來這裡的。“
我頭埋在他懷裡。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這一次,算不算陳玉卿講的那樣,你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感覺到雲楚環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喂————喂————”哪裡來的聲音?
“上頭的。我在你們底下啊——!”語氣聽來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