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邊傳來香味,陳玉卿手法敏銳的撕開那隻倒黴的鳥,扔了半個過去。
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但是那個人即迅速的接住,啃了起來,陳玉卿告知我們,他的名字叫阿四,是他找來的虹洞崖那片山林裡住的獵戶,此去擒蒼巖,給我們作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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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山中還瀰漫著散不去的霧氣,我從夢中醒來,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外衣,我湊近深吸了一口氣,滿滿都是好聞的氣息。
山路崎嶇,我們比預定的出發時間晚了兩個時辰,因為小茹的腳腫得厲害,我們得留下她在這裡,這種傷勢,即便是用上靈藥也不是三五天能好的,帶著她一起去擒蒼巖,顯然不合適,但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也實在是不放心。
小茹眼淚汪汪的抓住我不放,生怕我們扔下她一去不復返,所以我好生安慰了她一番,終究不忍把她留在原地,只好拜託陳玉卿用馬車帶著她到鄰近的山腳下找了家農戶安置。
陳玉卿有些不情不願的去做這件事。小茹怎麼都不肯跟他走,最後是天放跟她承諾一定會回來去找她,她才同意了。
安置好小茹,我們便出發往擒蒼巖趕路。
陳玉卿幾次回頭看著我搖頭,我被他搖得雲裡霧裡的,又不願意去問他原由。
趁著中間趕路歇息,我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去問他話,靠在樹幹邊歇息的雲楚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肘,低語道:“他的意思是說你心軟。為了一個小丫鬟,耽誤這麼些時間。“
“小茹不是丫鬟,她是我們的夥伴。沒有理由隨便拋下她。“我正色道。
雲楚無奈的跟陳玉卿對視一眼,剎那間,我突然想到,畢竟觀念的差距擺在那裡,他們眼裡始終人跟人是涇渭分明的。身份,更是橫隔在人跟人之間的一道鴻溝。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覺得要這些人接受我的觀點顯示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這個時候來糾結這樣的話題,沒有太大的意義。
我沉默的啃了幾口乾糧,抓過身邊的銅水壺灌下了一大口。險些嗆得沒吐出來。
國破家亡,我如今的流民身份只怕是比起雪之國的平民都不如,況且這一路上還有層出不窮的人馬在追殺。我跟雲楚的未來根本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局面。
想到這一點,我就有種內心荒涼的頹然,靠著樹,怔怔的望著密林間斑駁的影子出神。
另一側的九公主跟藍天放倒是語笑盈盈,這一路上。倆人輕鬆得彷彿是春日裡出來郊遊的。
我啞然失笑,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從這倆人打得火熱。某人好像也樂見其成,很少找茬兒了。
“京城齊雲齋的棗泥糕最是美味,我已經多少年沒吃過了,宮裡的御膳房做不出那個味道來,“九公主望著藍天放,眼睛閃閃發光地道:”等我事成之後,一定要去找你,到時候你可要帶著我去吃遍京城。“
這個京城應該是指海之國的國都吧。
天放不答,只笑著點了點頭,他這一路上都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看著秀麗得像個女孩子的天放,放在九公主的身邊,感覺像是……好姐妹。
果然才說完吃的,九公主就說起他小時候的醜事,我第一次知道他母親居然在他五歲前一直都將他打扮成小姑娘。
九公主繪聲繪色的說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天放的時候拉著他喊他姐姐的情形,笑得樂不可支。
多少衝淡了前路艱險的緊張氣氛。
我們的腳程不慢,但越是靠近虹洞崖一帶的山林,路就越來越難走了。
我早已辨不清東南西北,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帶路的嚮導阿四簡直是如魚得水,他跟他帶著的那隻身形怪異的狗,一路上直衝在前面,枉我先前還覺得他腿腳不便呢。
我們緊跟著他,很快就到了虹洞崖一帶的腹地山林。
古樹欒枝橫隔眼前,阿四手中拿著把黑黢黢的刀一路砍過去,這人一路上始終沉默寡言。
陳玉卿配合著他,後者勝在手中利劍,那把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砍樹枝簡直如同砍豆腐。
我看著離我們前面不到五丈處那青色的劍影,再看到他們兩人合力“開“出了一條路來。
越是深入密林,意味著我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但是路也越來越難走,山中霧氣濃郁得化不開。
悶頭趕路,傍晚時分,我們深入最難走的一片林子,連手持著削鐵如泥利劍的陳玉卿都不得不隔一小段就停下來短暫休憩一下,見他跟阿四開路艱難,墊後的藍天放主動上前來。
他們三個人分工,每砍一輪就換下一個人休息,雖然慢,但是比較穩妥也節省體力。
眼看著擋在前路的樹枝漸漸稀疏起來,我有些興奮,這意味著我們馬上要走出這片討厭的林子了,我身後的九公主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伴隨著最後一聲砍樹的聲音,前方三人突然停了下來,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什麼情況?我跟九公主擠上前去,驚訝的長大了嘴,一副完全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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