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找許猶,問許猶爺爺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
許猶神色淡漠道:“如果我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你信嗎?”
“許猶,我已經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你。”
我望著許猶,淡淡搖頭道。
是的,我已經不相信許猶說的任何話了,也不相信許猶。
許猶目光陰鬱道:“慕意笙,若是他是我找人做掉的,你會將我送到警局去嗎?”
我呼吸一窒,用力掐緊手心,盯著許猶的雙眼道:“如果是你做的,我一定會送你去坐牢。”
“所以許猶,你告訴我是不是你。”
“我說過,我要席家斷子絕孫,我要為我母親報仇。”
“你知道你母親一直在騙你嗎?”
看著許猶突然變得猙獰和扭曲的臉,我心中湧起一股悲傷。
許猶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宮淮雪死的時候,我那時候的心情。
我也是因此掉進仇恨的深淵,做出很多無法挽回的事情。
仇恨……真的會讓一個人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你胡說什麼?我母親不可能會騙我。”
許猶對我的話非常生氣,雙眼滿是銳利的寒氣。
我看著許猶,淡淡說道:“許猶,爺爺在死之前,將真相告訴我和席北極,你並不是席家的孩子,你母親欺騙了你,她應該是得了妄想症。”
“慕意笙,你相信席家人說的謊言?”
“是不是謊言,你隨我去醫院做一個DNA檢測,就知道你母親是不是騙你的。”
我看著許猶,冷著臉道。
許猶冷笑道:“好,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席老爺子死有餘辜,接下來,便是席北極……”
“許猶,若是做了這個DNA檢測,你還是決議要報仇,我奉陪到底。”
我看著為了報仇,已經失去理智的許猶,搖搖頭。
我和許猶一同去醫院,席北極已經在醫院等找我和許猶。
半個小時後,兩人從檢測室出來,報告要等兩天左右的事情,也就是在爺爺的葬禮之後才能拿到。
“許猶,我真的希望,爺爺的死,和你沒有關係。”
站在醫院門口,我看著許猶,淡淡說道。
許猶冷若冰霜道:“慕意笙,你終究還是太相信別人了,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很容易被人傷害和欺騙。”
許猶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我看著許猶離開,回頭看向席北極道:“北極,你通知了席北冥和梅麗莎嗎?”
爺爺死了,作為爺爺另一個孫子的席北冥,必須送爺爺最後一程。
席北極溫和俊逸的臉僵了僵,他言辭閃爍道:“已經……通知了,但是還沒有回複我,可能是沒有看到我發的資訊吧。”
“席北冥在英國那邊的電話是多少?我給他打電話吧。”
葬禮是在兩天後,必須要盡快聯係到席北冥。
“我來處理就好。”
席北極握住我的手,輕聲道。
我總覺得席北極在提起席北冥的時候,言辭閃爍的厲害,卻不知道他究竟在閃爍什麼。
晚上,我喂寶寶喝完奶,看他睡得那麼香甜,我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