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是，疼痛席捲我的全身，我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我就知道，我好疼……
“楊雪，快點救救笙兒。”
“怎麼辦？我沒辦法救她……她的病情加重，擴散的很厲害。”
“為什麼她吐的血變成了黑色？席北極，你怎麼照顧她的？我說過，她要是一直吐黑血，黑血伴隨黑紫色的絮狀物，她的情況就會變得很危險，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楊雪對著席北極憤怒咆哮，我很想告訴楊雪，這些和席北極沒有關係。
可是，我現在就連說這些話的力氣都沒有。
席北極用力抱住我的身體，眼淚落在我的臉上。
北極哥哥，別哭……
我睜著迷茫的雙眼，想安慰他，手都抬不起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吐了黑血……”
“楊雪，你要救笙兒，她現在很痛苦。”
“我不會讓笙兒死的，我會救她，我一定會向辦法救她。”
楊雪有些淒厲的聲音，在我耳邊重重響起。
我近乎無神的望著楊雪，黑暗逐漸朝著我逼近，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寶寶，你要平安降生，哪怕媽咪沒有在你身邊，你也一定要……堅強活下來。
“快點，馬上將病人送到手術室，先將孩子取出來。”
在我恍惚中，身體被人抱起，隨後便聽到醫生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片兵荒馬亂。
很多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有醫療器械滴滴滴的聲音，有席北極和楊雪兩人的呼喚，還有我自己心髒的跳動聲。
“病人不能打麻醉，否則會導致癌細胞加速擴散。”
“那要怎麼辦？她現在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楊雪在我身邊怒吼道。
“剖腹產，或者順產，隻有這兩種選擇。”
“孩子如果不生出來，會直接憋死在母體中。”
“我要孩子平安。”我聽到醫生的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睜開雙眼，抓住了身邊的手，用盡全身力氣道。
“笙兒，我想你平安。”
席北極蹲下身體，摸著我被汗水打濕的頭發，眼睛通紅道。
我的視線開始有些模糊，可是我知道，眼前這張臉，是席北極的。
我緊緊抓住席北極的手，啞著嗓子，繼續說道；“我要孩子……北極哥哥……你答應過我，不管我做出什麼選擇，你都會支援我，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孩子平安生下來，不要讓他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