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說到底,是我們席家負了你。”
“當年我應該偷偷告訴你,我的真名。”
“如果那個時候,我告訴你我是席北極,或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他和年少時候一樣溫柔。
“為什麼不怪我?我毀了席家,還將席氏集團搶走,逼的席北冥不得不遠走。”
席北極不怪我,我心裡更加不好受。
我更願意席北極罵我兩句。
席北極抬起幹瘦蒼白的手指,輕輕婆娑著我的眉眼,蒼白脆弱的五官,帶著淺淺的柔光。
“你並沒有做錯,北冥傷了你,讓你走上這條路,你心裡肯定也很苦吧,對不起,丫頭。”
丫頭兩個字,觸動我的心髒。
我紅著眼睛,忍不住落淚。
這是我和他之間親暱的稱呼,他以前經常這樣喊我。
“笙兒,你的孩子……是北冥的嗎?”
我的肚子已經顯懷,席北極自然知道。
前些日子,他都沒有問我,隻是偶爾看向我的腹部,帶著淡淡的落寞之色。
“不……是。”我看著席北極淡色的瞳孔,張嘴想說是,最終還是否認了。
“那是……許猶的嗎?”席北極見過許猶,所以以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許猶的。
“不是他的,是我……一次意外懷上的,你會嫌我髒嗎?”我有些害怕的抓住席北極的手道。
“是我不好,我沒好好保護你,當年對你的承諾……沒有做到。”
席北極搖頭,憐惜的將我抱在懷中。
“不是,是我……我沒認出你來。”
我連自己愛的人都分別不出來,我才是那個應該說對不起的人。
席北極將下巴抵在我的肩窩位置,表情柔軟道:“笙兒,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心髒猛地跳了跳,我望著席北極溫和清雋的臉,腦子裡卻閃現出席北冥略顯冷冽深情的臉。
我像是被針刺到,立刻收斂情緒,神情驚慌道:“好,前提是,你要將自己的身體好好。”
我故作鎮定的捏著席北極有些僵硬的手臂,對席北極說道。
席北極因為躺在床上太長時間,身上的肌肉基本上已經僵硬了,需要好好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