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蕭宇,胸膛裡燃著層層怒火,彷彿要把什麼給扯碎了一般。
一個有些邪惡的想法很快竄入了他的腦海,.........
一想到這裡,彷彿有些報復已經達成了。
於是,皇上便踏著帶著怒氣的步子來到了椒房殿。
此刻的皇后正在練著書法,額頭往上微微一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便映入了眼簾。
“皇上,你怎麼來啦?”皇后吃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說不出來是因為欣喜還是因為害怕。
“怎麼,你這殿裡還藏了人?不許朕來了,不曾?”
蕭宇語氣一調,冷冰冰的語氣裡有著一種不容置否的味道。
“沒有,沒有。”皇后忙停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走到皇上跟前,解釋道。
“我.........”看著皇后臉上的神情,蕭宇不知為何又說不出,答應她那計劃的區區幾字。
無數想法劃過腦海,最終只化成了嘴邊的幾個字,
“朕想來看看你。”
雖然語調有些冷冰冰,目光有些往下放,但在皇后眼裡,已經是莫大的恩賜,更有一種春天到來的意味。
她將身子往前靠了靠,龍延香的香味很快鑽入了皇后的鼻子裡,沁人的心情似乎要把她心裡所有的溫暖給勾起。
蕭宇略微閉著眸子,試圖伸出手去擁抱皇后,沒想到,一閉上眼,方婷責怪自己的眼神都如一把把利刃一般扎入他的心扉。
於是,這個時候,蕭宇猛地用手將其推開了,一時失了神態。
“皇上!”皇后先前眼裡的笑意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痕跡,蒙塵很快覆在了膜上。
“皇后,朕突然想起還有奏摺沒批,先走一步了。”
蕭宇略微抿了抿唇,眸子幾乎因為理智眯成了一條線,一個帶著寒肅的掉頭背影落入皇后的心裡,便是無盡長的陰影。
“為什麼?”皇后待蕭宇走了以後,整個五官變得扭曲,上排牙齒還微微咬著下嘴唇,心裡藏著的憤怒氣體使她的手猛地往右一甩,紙墨筆硯便全落在了地上。
女人的直覺往往是最準確的,蕭宇之所以有了如此大的情緒變化,完全是因為方婷那個賤人進入了他的腦海。
宮女剪春微微上前說道,
“娘娘,您可不能生氣,小心讓皇上知道。
今日,皇上主動來看你,已經算是一種進步了不是?”
剪春循序善誘地說道,雙手微微地撫在皇后的背部。
皇后望了剪春一眼,身子便往前傾了傾,將臉埋在了剪春的懷裡。
“娘娘,莫要傷心。您獲得皇上的心是遲早的事兒。
現下方貴妃娘娘和皇上似乎有了某種隔閡,且過錯方,如果奴婢沒猜錯,應該是皇上。
皇上會因為愧疚,一次兩次甚至三次向貴妃娘娘妥協,但時間久了,心也就涼了。
男人嘛,總是需要細水長流的溫柔陪伴,哪怕他是九五至尊。”
皇后娘娘聽了剪春的分析,心情也好像好了一些,微微把頭抬了抬,一口濁氣從嘴裡撥出。
剪春略微地伸出手指,捋了捋皇后掛在眼角的淚,語重心長地說道,
“皇后娘娘,您可別傷心了。
畢竟現在真正有望獲得勝利的人是您啊!”
皇后聽了,抿唇拉成一條線對剪春說道,
“剪春,你說得可真有道理。下次,我再也不任性了。”
剪春溫和地朝其笑了笑,心裡卻隱隱有些擔憂,
“這皇后雖然貴為一國之後,但說到底只是個未長大的姑娘,和同樣年紀的宋太后想比,根本是有著天差地別。”